“難怪他們會來刺殺王爺!”
這些人身上都是毒,經過昨夜他們還能勉力支撐,但這惡臭在此刻蔓延至整個將軍府,如若不是王爺早有準備,且拿了解藥給他們,他們今夜必死無疑!
冷覃亦想到這點,眼裏冷色沉沉。
“焚燒了。”
低沉的嗓音落進院裏,冷覃躬身,“是!”
很快,暗衛把這裏清理。
帝聿拿出一顆藥丸,交給冷覃,“和這些屍首一起焚燒。”
“是!”
冷覃拿著藥丸很快和暗衛離開。
章戍嬰站在院子裏,看著冷覃離開,然後走過來。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
帝聿未看他,一雙眸子始終看著遠方的夜色。
“說。”
“今夜的黑袍人明顯和昨夜的黑袍人是一夥人,可為何昨夜黑袍人身上未有毒液,而今夜卻有。”
雖說昨夜大家都中計了,且都中毒。
但章戍嬰記得很清楚,昨夜的黑袍人被王爺斬殺,流出的血未有惡臭。
既然都是一夥人,為何昨夜的人死後血未有惡臭,今夜死的人卻有?
帝聿鳳眸微動,視線轉過,落在章戍嬰臉上。
“誰說昨夜未有?”
章戍嬰一下愣住。
昨夜也有?
可是……
不等章戍嬰多想,帝聿便轉過視線,看著院子裏枯萎的花草,“死屍被喂以毒藥,靠巫蠱之術被操縱,他們身上全身都是毒。”
章戍嬰猛然瞪大眼,“意思是,那操縱之人可以完全把這死屍操控,想讓他如何便如何?比如死屍身上的惡臭?”
操縱之人想讓它散發出味道便散發出味道。
“嗯。”
章戍嬰臉色變了。
大變。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
帝聿這一刻神色也是微攏。
南伽的巫蠱之術最神秘的就是屍舞。
它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能讓武功高強之人完全為操縱之人所用。
他早便有聽聞。
但,此乃第一次見。
當真玄妙。
院裏很快被清理幹淨,但那惡臭依舊在將軍府飄散,久久不去。
帝聿轉身回書房,章戍嬰跟著。
冷覃不在,他要在王爺身邊,保護王爺。
帝聿回到書房後便坐到書案後,拿起狼毫,在紙上寫著什麽。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張寫滿字的信紙便交到章戍嬰手中,“把此藥方交與軍醫,即刻。”
“是,王爺!”
章戍嬰快速離開。
帝聿坐在書案後,看著外麵的院落。
不過,他雖看著外麵的院落,外麵的院落卻未入他的眼。
他一雙鳳眸在這一刻極深,極濃。
玥兒,你給的藥,極好。
皇城,雅苑。
商涼玥在床上整整躺了兩日,身子終於舒坦了許多。
而有點精神了,她便開始熬製藥丸,做人皮麵具,以及製作另外一種暗器。
這次被刺殺讓她意識到自己所做的東西還遠遠保障不了自己的安全。
一遇到高手中的高手,她便隻有被秒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