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護心脈的藥。”
然後把瓷瓶遞給齊歲,“每日一顆。”
看大皇子這模樣,如若不護著心脈,怕是醒了後亦會再激動。
這麽一直激動著,可是會傷了他的心脈。
若心脈受損,那好起來可就慢了。
皇帝也會有話說。
“是。”
齊歲把藥瓶收好。
納蘭聆,“找兩個人來,近身伺候著,有任何問題來告知我。”
“是,納蘭公子。”
納蘭聆轉身離開。
齊歲想到什麽,問,“納蘭公子,王……”
突然,齊歲止住。
他看向床上躺著的帝久覃,走過去,“納蘭公子,屬下有話想問。”
納蘭聆點頭,“走吧。”
“嗯。”
兩人出去,很快,兩個暗衛守在帝久覃床外,避免他發生任何意外。
齊歲和納蘭聆並未走遠,兩人在一長廊下停住。
齊歲問,“納蘭公子,王爺可是走了?”
納蘭聆看著天色,說:“應該還未走。”
齊歲鬆了一口氣,“屬下還以為王爺走了。”
聽他語氣裏明顯是不舍,納蘭聆笑,“怎的,想跟著你家爺一起走?”
“這是自然。”齊歲想都不想的說。
不過說完後便齊歲便說:“雖然想跟著爺,但也隻是想,屬下最主要想的是今夜親自送送爺。”
納蘭聆揚唇,“還真是你家爺的小跟班!”
帝聿的臥房,商涼玥以為自己吃飽喝足便可歇息了。
然而在桌上的殘羹剩飯撤下後,帝聿便說:“我們今夜離開皇城。”
商涼玥頓住,“今夜?”
她微微蹙眉,還真是未想到。
“嗯。”
帝聿看外麵的天色,說:“亥時離開。”
亥時……
商涼玥看向外麵,今日的雨從午時下到現下,天黑的很。
她看不出來現下是何時辰,但感覺是不早了。
不過,今夜離開倒也好。
早點離開早點省事,對這皇城她也未有什麽留念的。
就是,“師父呢?”
商涼玥想到代茨。
她本來想去看看代茨的,但一直未有時間。
也不知曉現下師父如何了。
聽她問代茨,帝聿看向她,“代茨暫且在皇城,等皇城平靜了再回到你身邊。”
商涼玥點頭,今日沁河發生這般大的事,她相信皇帝會壓下,但是表麵壓下了,內裏可不會。
所以,近段時日皇城應是會暗湧不斷。
帝聿看她思索的眉眼,那濃密卷翹的睫毛,抱著她的手收緊,“路途遙遠,此一去,怕是再難回皇城,可有不舍?”
商涼玥聽見這話,頓了下,隨之一笑,“王爺覺得我會不舍嗎?”
帝聿看著她帶笑的眼睛,“嶽母雖已逝,但你日後想回來祭拜,不是那般容易。”
商涼玥怔住。
他這一說她還真想到這事兒。
不過,“無事,日後我想回來我便回來。”
區區回皇城她怕什麽?
她不怕!
兩人在臥房裏聊了會,一道陌生的男子聲音便傳了進來,“王爺,一切布置妥當。”
“嗯。”
帝聿起身,拿過他的大氅給商涼玥披上。
商涼玥看著帝聿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心中湧起一股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