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說了這句話後便不說了。
果真,在短暫的停頓後,鬆子繼續說:“我想跟著那位大哥習武,我想保護夫人,報答夫人的救命之恩,也想報仇!”
他指著芻巾,無比堅決。
商涼玥臉上浮起笑,這笑在火光的映襯下無比溫柔,似海棠花悠悠的開,隨風輕輕的吹。
她看向帝聿,“夫君,讓芻巾教這孩子習武可以嗎?”
芻巾是他的人,不是她的。
帝聿垂眸看她,攬著她腰的手收了收,“你做主。”
意思便是說,她想如何安排便如何安排。
往深了說就是她是芻巾的主子,她不必問他,她有權利支配芻巾。
商涼玥眼睛動了下,臉上的笑更大了,“嗯。”
“那等你身子好了,便由芻巾教你習武。”商涼玥看著鬆子說。
鬆子頭重重磕在地上,很大一聲。
“謝夫人!”
商涼玥想到什麽,說:“從今日起,你便叫……黑翼。”
黑色的翅膀。
她在這孩子身上看見了黑色的翅膀,如雄鷹一般,終有一日會翱翔於天。
雨下了整整兩日才停歇,而這兩日的雨下來,整個帝臨都冷了。
皇城也不例外。
雅苑,商涼玥的臥房。
一抹白色身影坐在椅子裏,看著這屋裏的擺設,這裏的一切。
這抹白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大皇子帝久覃。
他已然不是第一日坐在這裏了,隨著他蘇醒,好轉,他便讓人去沁河打撈,看能否把商涼玥的屍首給打撈起來。
可怎麽可能打撈的起來,玥兒從哪裏掉下去的,掉在什麽地方他完全不知曉,恰好當時船在的位置是沁河河中心,水極深,沒有人知曉沁河有多深,他如何打撈的起來。
但未打撈起來也是好事,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隻要他一日未見到玥兒的屍首他便不相信她沒了。
她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定還活著。
於是,他每日來雅苑,來她曾經住的地方。
在父皇昭告外麵玥兒意外落水而亡後,秦玉柔便操辦了玥兒的喪事,而雅苑也封了。
但他買了下來,強行把雅苑買下來,如今這雅苑已屬於他。
可這裏屬於他了,玥兒卻沒了。
他每日來這,總想著她能出現在雅苑,但每日帶著希望來,每日帶著失望走。
他再也看不見她。
帝久覃閉眼,心刺痛。
“王爺。”
隨從進來,在他麵前躬身。
帝久覃睜開眼睛,眼裏的痛苦還在。
他看著隨從,眼睛裏是微不可見的紅血絲。
這紅血絲存了多日,到這幾日才漸漸消下。
隨從躬著身子說:“皇上召您進宮。”
進宮……
帝久覃看向外麵,眸子細微的動。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皇宮,帝久覃下馬車,直接去了禦書房。
“父皇。”
他躬身行禮。
皇帝看著他,月白衣衫下是清瘦的身子,一張臉上比往常瘦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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