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把一封信交給芻巾。
交給芻巾的時候說了一句,“懷幽穀來的急信。”
芻巾心裏一緊,接過,打開房門進去。
他來到帝聿麵前,躬身,“王爺,懷幽穀那邊來的急信。”
急信那便是十萬火急的。
而是十萬火急的,那便怕是王妃有什麽好歹。
小案幾上的茶具已然收拾了,此刻是一個棋盤。
棋盤上是一盤未下完的棋。
而在聽見芻巾的話後,帝聿拿著棋子的手一頓。
隨之接過信。
芻巾都還未有反應,手中便一滑,信落在帝聿手中,已然拆開。
帝聿拿著信紙,看著信紙上的內容,不過須彌,廂房裏的氣溫涼了。
拔涼拔涼的。
芻巾低著頭,未看見帝聿麵色,但四周氣息的變化他感覺到了。
莫不是懷幽穀那邊出事了?
還是王妃出事了?
不容芻巾多想,帝聿沉沉的嗓音便落進耳裏,“從姑州至黎洲,至岷州,一路找尋王妃。”
芻巾心中一驚,當即低頭,“是!”
飛快離開。
帝聿垂眸,再次看信上的內容。
“連亓,對不起,我未看好弟妹,讓她一人去尋你了。”
帝聿握緊信,從來風雨不動,雷電不驚的鳳眸有了變化。
且這變化極大。
藍兒,你怎的這般不聽話?
帝聿瞳孔收縮,眸中神色不斷劃過。
而這些神色裏有無奈,有愛,有寵溺,有生氣,有怒火。
全部交織著。
在這一刻,帝聿身上終於有了點人味兒。
此刻,黎洲。
大街上。
人群熙攘,小販的叫賣聲隨處可見。
一身著藍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邁著外八字,悠悠然的走著。
他背過手,手中的折扇合上,一下下的敲著後背。
他眼睛不斷的看著,一會兒在這個攤麵上看看,一會兒在那個攤麵上瞧瞧,非常的有興致。
一隨侍跟著她,高高瘦瘦,手上拿著長劍,一臉的冷漠。
顯然,這是個護衛。
他跟著男子,始終和男子保持著半步的距離。
這距離無比安全,亦無比保險。
因為,一旦有人想對男子做什麽,他一動手便可秒殺那刺客。
兩人在街上走著,不起眼,和這些走在街上的尋常百姓瞧著一樣。
很快,男子來到一賣香囊的攤麵,拿起攤麵上的香囊聞。
攤販老板見男子這動作,立刻笑著說:“公子可是買香囊來送心儀之人?”
一般這香囊是女子送男子。
但對於攤販來說,不論是送男子還是送女子,隻要有客人來看,那便都是好。
聽見攤販的聲音,商涼玥眨眼,說:“那是!”
說著,她拿起香囊放鼻尖聞,一個個的聞,邊聞邊說,“老板,我那心儀之人心高氣傲,挑剔的很,你這有沒有清淡的香囊?”
怕老板聽不懂,商涼玥便又添了句,“就是比如說竹香,鬆木香,茶香。”
這些比較適合王爺。
老板笑眯眯的臉一頓,眼中是疑惑。
這竹香,鬆木香,茶香不都是男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