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怕不是聽琴那般簡單。
窗外一陣風吹來,把商涼玥吹的打了個冷顫,商涼玥說:“師父,把窗子關了。”
代茨轉身去關窗,很快臥房裏暖和。
就在代茨剛把窗子關好,臥房門打開,媽媽領著一穿白裙的美人兒進來。
“公子,咱們的絲竹姑娘來了!”
媽媽笑眯眯的說,身子讓開,抱著琴的絲竹姑娘走出來,頭低著,屈膝,“奴家絲竹見過公子。”
商涼玥看向絲竹,小臉,小鼻,小嘴,一看就是一文靜的姑娘。
“嗯,絲竹姑娘坐。”
然後看向代茨。
這眼神代茨很熟悉。
拿銀子,給錢。
代茨未含糊,拿出一錠銀子,放媽媽手心裏。
媽媽瞬間笑成了一朵花。
“多謝公子,公子有任何吩咐盡管吩咐絲竹!”
“嗯。”
媽媽未再多說,趕忙離開。
而絲竹席地而坐,手落在琴上,看向商涼玥,“公子想聽什麽曲?”
水壺裏的水沸了,商涼玥拿起水壺,衝到茶葉裏。
她聽見絲竹的話,頭也不抬的說:“彈絲竹姑娘覺得好聽的。”
說完,抬頭,對絲竹一笑。
這笑不猥瑣,相反的很坦然,且帶著一股風流的味道。
明明是一張平凡的臉,偏生這笑讓這平凡的臉不平凡。
絲竹一愣,但很快,她反應過來,低頭,“是。”
指尖落在琴弦上,很快熟悉的琴音落進商涼玥耳裏。
商涼玥正拿泡了茶的第一道茶水衝洗茶具,聽見這熟悉的琴音,她動作一頓,那始終揚著的嘴角也僵了。
沒有錯,這絲竹姑娘彈的是她在皇宮裏彈唱的那首《水調歌頭》。
她很懷疑,那首曲子現下已成為帝臨國所有青樓流行的曲子。
甚至乃至整個東擎大陸。
絲竹彈著曲子,眼睛看著商涼玥,但實則是透過商涼玥看別的東西。
所以她未注意到商涼玥的神色變化。
而商涼玥也就那短暫的變化後便恢複。
很快,廂房裏響起嫋娜的琴音,以及茶香幽幽。
商涼玥喝茶,聽琴,廂房裏的氣氛倒也安謐。
而此時,王府。
帝久覃坐在書房,關平站在書房裏,身子躬著,說:“那男子在四日前來的黎洲,身邊僅帶著一個隨侍,一隻白貓,第一日他並未做什麽,帶著侍衛與白貓在城內閑逛,第二日聽見那謠傳之人謠傳娘娘染上瘟疫,當場質問那男子,隨後去到公示欄接了娘娘讓人貼的告示,然後來了王府。”
“第三日繼續在城裏閑逛,今日亦是。”
頓了下,說:“現下,她正在楚月樓。”
帝久覃聽見前麵的話眉頭皺著,到中間,他神色微怔,到這最後,他皺著的眉縮緊,“楚月樓?”
“是的,今日他亦是閑逛,半個時辰前,去了楚月樓。”
帝久覃唇微抿。
楚月樓他知曉是什麽地方。
青樓。
岷州許多公子哥,或者有點錢的男子都會去的地方。
隻不過,他未去過。
帝久覃垂眸,好一會,說。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