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難道他們未與你說,要你來做什麽?”
周虎威自然是不相信婦人的話的。
在他眼裏,婦人就是被高光給洗腦了,來從他嘴裏套出有用的消息。
婦人見周虎威這模樣,心裏涼了半截,“你果真……果真與南伽有勾結……”
如若未有勾結,那他說的便不會是這樣的話了。
周虎威這般問,等於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和南伽有關係。
的確,周虎威的確承認了。
他揚起頭,傲氣的看著地牢裏的黑暗處,說:“你們不用這般大費周章的讓拙荊來我周虎威這套話,你們想知曉什麽,直接問!”
說完,他一笑,盡是滿滿的嘲諷,“當然,老子會不會回答也就另說了。”
看見周虎威這般,婦人眼裏湧起淚,滿是失望。
她一直覺得將軍是岷州的督護,能守護岷州的子民,是個好將軍。
她也為此感到驕傲。
可現下,一切都是笑話。
她的夫君當真是個賣國賊!
婦人捂著肚子,眼淚不斷往下掉。
救她的人說她是帝臨子民,且未做過傷害帝臨之事,所以他救她。
並不會因為她的夫君傷害了帝臨便不救她。
這就是帝臨人。
有一說一,分得清。
不讓人寒心。
可夫君卻是這般,讓她該如何麵對自己的過?
讓日後自己怎麽與孩子說他的父親是個賣國賊?
周虎威並未注意婦人的臉上,他依舊在看著四周,看著那黑暗之處,說:“老子告訴你們,你們想知曉老子知曉的,好,不準傷害老子妻兒,保證她們平安,老子便都告訴你們!”
聽見他這話,婦人一下抬頭,大聲說:“將軍,你即便不這般說他們也不會傷害我!”
周虎威一下怔住。
婦人流著眼淚看著他,“我一介婦人,就是尋常帝臨百姓,我能有什麽用?我用得著用他們這般大費周章的來救我?”
“尤其是救一個賣國賊的家人?”
“將軍,你錯了!”
“你大錯特錯!”
“他們救我是因為我是帝臨人,我未做傷害帝臨人的事!”
夫人一口氣說完,眼淚如決堤的洪水,奔湧而下。
而周虎威震住。
整個人看著她,難以反應。
是……這樣?
婦人捂著肚子的手收緊,“你現下這般,你讓日後咱們的孩子問起,我該如何與他說?”
“說他的父親是賣國賊?說他沒有死是因為他是帝臨人,他母親未做傷害帝臨人的事?”
“將軍,你說我該怎麽說!”
“……”
周虎威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夫人拿起手帕,捂住嘴,再也無法在這呆下來,提著裙擺跑走了。
她實在難以接受。
很快,地牢裏恢複安靜。
一切都好似什麽都未有發生。
剛剛的一切似乎是夢。
周虎威站在那,看著地上被婦人淚水打濕的地板,怔怔的。
因為是帝臨人,因為他妻兒未傷害帝臨人,所以才未對他的妻兒動手……
暗處的人看著周虎威,看著那迷茫的一張臉,無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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