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細微的聲音傳來。
久山身子一僵,下一刻,立刻看向發生處。
隻是,這一看,久山神色凜了。
因為那發聲處在一塊大石頭後。
那大石頭是在剛剛的爆炸中落下的。
卻不知那大石後有什麽,那細微的聲音一下下的,似有什麽在蠕動,吞咽。
聽著讓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其實這聲音不大,可以說非常非常小,但對於習武之人,且武功高強之人來說,那就聽得一清二楚。
而這聲音不止久山聽見了,暗衛也聽見了。
一個個都停下動作,看著那那塊大石頭,臉上浮起警惕,戒備,殺氣。
久山握緊劍柄,緩慢朝那快石頭靠近。
他得看看,那南伽人還有什麽招數!
不過,久山還未靠近大石,隻走了幾步,一個東西便朝他扔了過來。
久山立時揮劍,瞬間,扔過來的東西被他砍成兩半,摔在地上。
而看見摔在地上的東西,久山愣了。
後麵警惕戒備的暗衛和侍衛亦愣了。
為何?
為何大家都愣了?
因為,那被久山砍瓜一樣砍成兩半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人的腦袋。
隻是這腦袋不再是剛切下來的時候,有鼻子有眼。
此刻這腦袋空了。
完全空了。
隻剩下外麵的一個殼。
跟個水瓢似得,摔在地上,還一晃一晃的。
院子裏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反應不過來。
實在反應不過來。
這人才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好好的腦袋就變成空殼了,任誰誰都不能接受不是。
冷風吹過,看著那在地上搖搖晃晃的人腦袋,一個個隻覺背心透涼……
砰砰——砰砰——
“喵!”
“喵!!”
“喵!!!”
撞門聲傳進廂房裏,伴隨著白白的叫聲。
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急切。
而這兩道聲音不斷的傳進廂房,廂房裏吻的難舍難分的兩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好似未聽見,唯有廂房裏溫度升高。
的確,商涼玥和帝聿未聽見。
他們沉浸在對方的氣息裏,隻恨不得融進對方身子裏。
白白在外麵,它能聽見裏麵的動靜,它想進去,進去看看商涼玥。
可是它進不去!
門被關的緊緊的,窗子也關了,它除非入地。
可它又不是老鼠,它入不了地,隻能撞門,隻能叫。
代茨回來,看見白白在那撞門,趕緊過來。
而聽見代茨的腳步聲,白白立時看向代茨,如那日商涼玥暈倒時的叫。
代茨聽見這叫聲,心裏一緊,看向那緊閉的門。
小姐出事了?
如若未出現之前商涼玥暈倒的事,代茨可能也就把白白帶走了。
但之前出現過商涼玥暈倒的事,尤其她為此一直後悔。
現下聽見白白這般叫,代茨也不再多想,立刻來到廂房外,叫,“小姐,你在裏麵嗎?”
“你如若在裏麵回應代茨一聲!”
如若不聽見小姐的聲音,她不會放心。
被帝聿吻的暈暈乎乎的商涼玥這次聽見了代茨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想回應。
但帝聿吻著她,讓她無法回應。
她推帝聿。
讓他暫且停停。
帝聿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