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拿著茶杯,指腹摩擦杯身,看著她,說:“第一人……”
芙蓉殿。
書房。
南泠楓坐在書案後,手上拿著剛送來的一封信。
這封信不似往常,薄薄的一頁紙,這次這信有好幾張。
而南泠楓手上拿著的正是最後一張,這一張上寫著:禮部侍郎張全忠,三日前死於自己府中,此死前去了吏部尚書府,大罵吏部尚書,言辭激烈,言語粗俗,把吏部尚書氣暈了過去。
工部員外郎龍運年,三日前死於醉仙樓歌姬床上,死前曾與其風流快活一番。
太史令餘得之,死於惠祥茶樓,死前毒死其兄長。
長州長守胡予番,死於弟媳床上,死前曾強迫弟媳,弟媳在他死後自縊而亡。
看完這一頁紙,南泠楓把信紙放下,看著前方。
禮部侍郎張全忠與吏部尚書有隔閡,這是朝野上下都知曉的事。
但禮部侍郎為人恭謹,素來行事低調,讓人找不到錯處。
這樣的人怎會突然間跑人府中,對其破口大罵,還言語粗俗,就好似變了個人般。
這樣行為,委實與被人控製,下毒無異。
而工部員外郎龍運年,其人正直,剛正不阿,府中除了一個正妻,一個妾室外便再無別的女子,這般人怎會與歌姬廝混?
太史令餘得之更是,他雖是妾室所出,但他嫡出的兄長卻一直帶他如同胞之弟,可以說,餘得之如若不是因為他這兄長,他絕不會有今日這地位。
尤其,他一直與他兄長關係極好。
至於最後一個,長州長守胡予番,他在長洲極有建樹,很受百姓愛戴。
且他為人有恩必報,不忘家族。
他身邊的人都有被他提攜過,尤其是一母同胞的親弟。
他與家人關係極好,沒有一個人說他不好的。
這樣的人怎會染指自己的親弟媳?
這是決計不可能之事。
可以說,這死的幾人,除了第一個稍微可以解釋的過去,後麵幾個沒有一個能解釋的過去的。
顯然,他們都要麽是被控製,要麽是被下毒。
而南泠楓很肯定的是,他們是被下毒。
南泠楓把信紙放一起,折疊,然後伸到燭台上的火焰裏。
很快,火焰把信紙吞噬。
南泠楓看著那燃燒的火焰,眼中亦是兩簇火苗,隨著火焰燃燒而燃燒。
帝臨戰神用兵如神,精於謀算,且,會醫。
聰明的人做什麽都能做到極致,帝臨戰神更是如此。
能練出這般毒的,除了這帝臨戰神,怕是未有別人了。
“來人。”
站在外麵的人走進來,“大公主。”
“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傳授帝臨戰神醫術之人。”
“是!”
聿王府,臥房。
爐子裏的炭火熄了,花醬放在鍋裏,未盛出來,等它自然涼。
罐子已消好毒,傾倒在白色紗布上。
一切似乎都弄好了。
然而,商涼玥沒動。
她看著帝聿,眼睛睜大,眼中是不可思議。
就好似聽見了天方夜譚般。
好一會,她說:“當真是這般?”
帝聿與她說,他會仔細說那幾人的症狀,情況與她聽。
他說了,且言簡意賅,一聽便明白。
可是……
可是怎會這樣?
她明明記得萬紫千紅的毒是讓人做夢的,在夢裏實現願望,這怎的變成實際了?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