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們老板說,莫要把她住的地方告訴任何人,她喜靜。”
“……”
吳獻頓時氣的沒脾氣了。
從來都是別人敬著他,今日來了這鋪子,卻是他讓著別人。
而他竟還未有理由說那人。
這簡直……簡直太欺負人了!
商涼玥可不知曉鋪子裏的這一出,馬車回到梅園後她便用膳。
用完膳便去書房畫樣稿。
她很忙。
要想完成偉大的夢想,是必定要付出的。
代茨始終跟著商涼玥,商涼玥在哪,她便在哪。
白白亦是。
隻是,代茨看著這樣認真忙碌的商涼玥,那張戴著人皮麵具陌生的臉,她神思飄遠。
王妃總是要嫁與王爺的,隻是,王妃曾經的身份,她怕是一直都要戴著人皮麵具。
否則……
代茨拿著長劍的手握緊。
商涼玥一畫樣稿便是一下午。
天很快黑。
如若不是代茨提醒她用晚膳,她都忘了要用膳。
商涼玥抬頭,扭了扭脖子,看外麵的天。
“竟過的這般快。”
一晃就夜晚了。
代茨,“是您太認真。”
認真的忘記周遭的一切。
商涼玥笑,“這是自然,不認真哪裏能出好東西?”
商涼玥起身,去前廳,用晚膳。
用了晚膳後她回書房,繼續設計。
今日感覺好,她要趁著這股勁兒多設計些。
時間滴答過去。
亥時兩刻,代茨上前,“王妃,該歇息了。”
商涼玥說:“等等,等我把這張圖畫完。”
代茨看商涼玥手中的圖。
是一個荷包,但她在畫荷包的花樣。
的確快完。
代茨不再說,退回去。
亥時末,商涼玥把毛筆丟了,“完成!”
她看著書案上的樣稿,臉上是笑。
不過,很快的,商涼玥想到什麽,看外麵的天,然後再次拿起毛筆,拿過一張信紙,在紙上寫。
又是一柱香的功夫,商涼玥信寫好。
她對代茨說:“師父,這封信讓暗衛給王爺送去。”
即便王爺不回她,她也要給王爺寫信。
寫到他回來為止。
“是。”
代茨把信交給暗衛,商涼玥洗漱歇息。
梅園安靜了。
而此刻,齊州。
成宗密室。
一間布置妥帖的書房。
燈火四處亮著,書房裏明亮如白晝。
紅閆坐在輪椅上,看著那站在書案前的人。
一身玄袍,燈光都無法把他照亮。
“藍月已確定二皇子藍臨來帝臨,南伽那邊不出意外,來的會是大公主。”
南伽除了皇帝後最有說話權的女子。
帝聿看著放在桌上的燭火,黑眸如平常般深邃。
隻是,那落在帝聿雙眼裏的燈火卻照不進裏麵的黑暗。
紅閆繼續說:“藍月二皇子來帝臨,那麽,遼源十四王子會來。”
他說的這話是肯定句,不帶半點疑惑,半點猜測。
更未有任何遲疑。
顯然,他無比肯定此次帝華儒大婚,來的會是十四王子。
因為,此次是十四王子與二皇子藍臨絕佳的見麵機會。
有時候,眼皮子下,最是好做事。
帝聿眼眸微動,轉身看著紅閆,“明日啟程,去南伽。”
紅閆頓住。
他看著帝聿,素來平靜的眸子浮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