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王爺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晉王殿下好盡孝道。”
代茨已然把最近的事都問了個清楚。
而關於帝久晉帶話一事,她大概總結了下,就是這麽一句話。
商凉玥正拿著一個玉簪,看看如何擺好看,聽見代茨的話,她拿著玉簪的手僵住。
臉上的神色亦一瞬凝固。
準確的說,定住。
但很快,不過一秒,她便握緊簪子,小臉凶惡的瞪著代茨,“師父,你說什麽?”
商涼玥眼睛瞪的很大,裏麵燃燒著熊熊烈火,跟要吃人一般。
代茨知曉,商涼玥這凶狠的模樣不是對她,而是對帝久晉。
代茨說:“晉王殿下想盡孝道,讓常世子去王府帶話,問王爺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他……”
“他這根本就是想走捷徑!”
不等代茨說完,商涼玥便打斷了她。
並且聲音極大。
尤其那握著簪子的手,就跟握著一把利器,要把帝久晉給滅了。
代茨不敢說話了。
“這小兔崽子腦子被驢踢的,竟然弄歪門邪道弄到老娘頭上了,老娘這就……”
商涼玥便要朝前麵衝,但走了兩步一瞬停下,她臉變得陰沉了。
轉身,陰惻惻的看著代茨,“師父,這小兔崽子是讓常瑾嵐去王府的?”
代茨在被商涼玥打斷後便低了頭,現下聽見商涼玥這聲音,就如地底冒出來般,冒著寒氣。
代茨知曉,王妃發火了。
很大的火。
“是的,王妃。”
代茨聲音都跟著緊了。
商涼玥嘴角一點點勾了起來,“嗬嗬,好樣的。”
走美男子的路,讓美人兒無處可走。
不錯。
極不錯。
代茨聽著商涼玥的‘嗬嗬’,一股寒涼從心底冒出,全身緊繃了。
王妃這聲音聽著好可怖……
商涼玥把手上的簪子放到櫃台裏的架子上,左右擺弄,前後擺弄。
然後,簪子平穩的放到架子上。
簪子橫著,卻帶著點弧度,看著極好。
四周氣息安靜的很,但這靜帶著緊繃,讓人的心弦都緊了。
代茨頭低著,不敢說話。
在二樓的其他幾個小幾亦不敢說話,就連白白也安靜了。
主子好似生氣了……
商涼玥把簪子擺好,左瞧右瞧,似乎終於瞧滿意了,她這才說:“然後呢?”
聲音輕飄飄的,聽著一點生氣都沒有。
反倒還和顏悅色。
可聽在人耳裏卻是毛骨悚然。
代茨穩著心神,說:“齊歲告訴常瑾嵐,王爺不喜男子,王爺喜歡的是女子,從那以後,常瑾嵐未再來過。”
“晉王殿下也在王府百米外等著,一直未動。”
“不過……”
商涼玥沿著櫃子走,看櫃子裏小幾個擺放的簪子。
看他們擺的如何。
她姿態,神色,就好似老板巡視般,與平常無甚兩樣。
似乎剛剛的怒火,生氣,都是代茨和小幾個的錯覺。
商涼玥聽著代茨的話,尤其是代茨這一停頓,商涼玥轉身看向代茨,“不過甚?”
那小兔崽子還做出甚讓她想殺人的事來?
代茨看著商涼玥眼中燃起的小火苗,立時說:“不過此次晉王殿下未一直在王府百米外站著了,他讓人在王府百米外安營紮寨,在那裏住了下來。”
商涼玥神色愣了下。
但很快,她蹙眉,“在那安營紮寨?還住了下來?”
“是。”
“他還做了甚?”
商涼玥可不覺得帝久晉住那是覺得那風景好。
他定然是有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