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與那惡人纏鬥的傷,而是那天上突然出現的東西。
他們都被那東西煽動起的風給傷到了。
皇帝整個人都沉了,全身亦散發著寒氣。
“從今日起,仔細注意海口村,有任何異動,來報!”
“是!”
侍衛快速離開,皇帝起身,走出龍案,在禦書房裏走動起來。
儒兒還未成親便鬧出這一樁樁一件件之事,不必說他都知曉是誰做的。
不是遼源,便是南伽。
抑或是,藍月。
皇帝臉上厲色盡顯,他腳步停下,看向林公公,“南伽的人已然快到了?”
林公公上前,“是的皇上。”
“不出意外,南伽一行人明日便會到皇城。”
大公主一行,不是偷偷摸摸,自然的,她們到了哪,皇帝都知曉。
“藍月呢?”
“已然到雲城。”
“雲城……”
皇帝看向前方,眼中厲光更甚。
雨停了,下了許久的雨突然戛然而止。
停的讓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事實確然如此。
雨就是停了,一天毛毛雨都未有。
德承地下錢莊,內院臥房。
一盆盆幹淨溫熱的水送進來,一盆盆紅色的血水端出去。
就好似裏麵有人生孩子。
但並不是。
臥房裏未有人生孩子,隻是商涼玥受傷,帝聿在給她處理傷口。
箭矢拔掉,血肉翻飛,她疼的身子顫抖,冷汗直冒。
他用銀針給她止疼,但她緊皺的眉,蒼白的臉,以及剛剛那一聲叫,一切的一切都讓帝聿的心緊縮。
帝聿知曉,他的心被一根弦繃著,這弦可能隨時會繃不住,斷裂。
白白在代茨關門的那一刻進來,此刻,它站在商涼玥旁邊,看著她心口上的傷。
那傷口極大,血肉翻飛,裏麵的筋脈似都能看清。
它從未見過主子受這般重的傷,從未。
它害怕,但更多的憤怒,恨。
是誰,是誰傷了它的主子,讓它的主子竟這般疼!
小東西看向商涼玥的臉。
她額頭上盡是細密的汗,雙眼緊閉,眉頭緊蹙,臉上都是痛色。
她很疼,很難受……
小東西看著,眼裏浮起晶瑩,“喵……”
它不想看見主子難受,不想……
帝聿拿著毛巾,把商涼玥傷口四周的血擦掉。
盡管他給她止了血,但是,那鮮紅的血還是從那模糊的血肉裏溢出來。
就好似一個血洞,隻要這個洞在,裏麵的血就會不斷跑出來。
帝聿手指收緊,那握在他手中的毛巾變得猙獰。
隻是,這猙獰下,是細微的輕顫。
不細看,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他仔細小心的給她擦。
白色的毛巾被染紅,一張又一張。
白白看著商涼玥心口那不斷冒出血的傷口,看著帝聿扔在盆裏一張又一張的毛巾。
它金色的眼睛逐漸變紅。
主子這般,它該如何,如何才能讓主子不這般痛苦。
如何才能讓這傷口不再冒血?
小東西眼睛緊盯著商涼玥,又盯著那傷口,很快,它想到什麽,立時上前。
它記得,上次主子受傷,它舔了主子的傷口,主子的傷口便沒了。
那這次,是否也一樣?
那紅色的眼睛瞬間恢複成金色,小東西很快來到商涼玥傷口前,小腦袋便要湊過去,但是……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