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的很快,就如影子,一晃眼便不見了。
孫歧埕說:“一定要保護好太後!”
話畢,他飛身過去,手中長劍用力往前方揮去。
砰——!
巨石碎裂,草木全部被劈成碎片,與此同時,一道黑影騰飛到空中。
她手中拿著一根繩子。
那繩子似有生命,飛向鸞鳳宮的牆,扣住那高高的牆壁。
而她手中拿著什麽,極快地射向飛身而來的孫歧埕。
孫歧埕下意識躲閃。
但盡管他躲閃,他也未忘記吩咐。
他厲聲,“放箭!”
瞬間,圍在太後身邊的禦林軍舉起弓箭對準那抓著繩子飛在空中的人。
羽箭如雨,不斷射過去。
太後看著,那緊抓著佛珠的手下意識伸出來。
她想朝那黑影抓。
更甚至,她嘴張開,想說什麽。
但,最終她什麽都未說出來。
她看著那落在空中的身影,當羽箭朝她射去時,她手中的東西一動,眨眼間不見。
然後,她看見她利落的抽出身後背著的長劍,極快揮舞。
眨眼間,那射向她的羽箭全部被砍斷。
看到這,太後張著的唇閉上,伸出的手也收回來。
她兩隻手握住佛珠,緊緊扣著。
而她眼中,浮起濕熱。
她說,“我雖不是皇室中人,但我也是帝臨人,既然是帝臨人,那不論男女,便該有保家衛國的自覺。”
她說,“王爺保家衛國,我也可以。”
她說,她也可以。
她不是隻是說說,她是真的在做。
一個女子,她怎能做到如此……
商涼玥砍斷不斷朝她飛來的羽箭,她的身子如一隻燕子,在空中飛起,騰躍。
而她手中唯一的支撐便是那一根繩子。
繩子是死的,她是活的。
但那根繩子在她手上便好似被賦予了生命,跟著她一起活了。
孫歧埕已然落在地上,他看著那根繩子,知曉那根繩子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隻要這根繩子被砍斷,那這刺客也就會被抓住。
孫歧埕瞬時飛起來,手中長劍朝那繩子砍去。
但,晚了。
當他長劍揮過去時,商涼玥已然猛的一個翻轉,在空中來了個‘就地滾’落在鸞鳳宮院子裏。
孫歧埕大聲說:“射殺!”
瞬間,羽箭再次朝商涼玥飛去。
可之前在空中都未奈何商涼玥,更何況是現下可以四處躲閃的院子?
很快,商涼玥左躲右閃,如鬼影般來到正殿門口,一把推開正殿門進去。
但她一進去,兩把劍便橫過來。
商涼玥瞬時下腰,穩穩躲過這淩厲而來的兩劍。
她邊躲邊說:“我接到命令,來此接應你們!”
那要再次落到她身上的兩劍頓時停下。
而此時,商涼玥已然站在兩人身後,說:“臨時出了狀況,主子讓我們殺了太子妃和帝久雪。”
說完,商涼玥飛快轉身,拿起手中的小劍對準殿內被點了穴道的明瀅嬅和帝久雪。
兩人意識都很清楚,身上也未受傷。
現下,她們都坐在椅子裏,看著突然出現的商涼玥。
若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到此時,兩人臉上已然未有害怕。
尤其是帝久雪,她臉上盡是憤怒。
這憤怒就好似在說,如若我活著,我定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不過,帝久雪是憤怒,明瀅嬅卻未有。
非但未有,她神色反而有些不正常。
她好似在期待什麽,但這期待始終未曾出現,她有些失望。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