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舞。”
商涼玥與太後在小側門裏的休息房裏,宮女把銅鏡,梳子送進來,太後親自給商涼玥梳發。
商涼玥以為太後隻是說說,未曾想是真的。
而且她未想到太後會親自給她梳發。
因為在她記憶中,古代小姐的發都是婢女婆子梳的,未有自己梳的,她以為太後不會。
“你這丫頭的發密實,烏亮,極好。”
太後站在商涼玥身後,拿著她的發絲,臉上都是慈愛。
商涼玥坐在銅鏡前,看著站在銅鏡後的人,感受著那拿著她發絲的溫柔,她心中生出一股感覺來。
從未有過的感覺。
這感覺是安靜,小心。
而這小心中帶著隱隱的興奮,激動,歡喜。
很複雜。
但卻讓商涼玥動彈不得。
她不想動,不想打破這一刻的溫馨。
她沒有母親,現代沒有,古代也沒有,她從沒有享受過母愛。
她不知曉母愛是如何,但現下,她覺得這便是母愛。
太後仔細的給商涼玥梳發,邊梳邊說話,就如在給出嫁的女兒梳發般。
“好了,瞧,多美的人兒。”
太後湊到銅鏡,看鏡子裏花容月貌的人。
本就長的好,發絲梳整,那便更好了。
商涼玥看著銅鏡裏慈祥和藹的臉,睫毛蝶翼般扇動。
“以後我也給太後梳發。”
回去她就學。
太後頓時笑的眉眼都皺了起來。
“好,好,哀家等你給我梳。”
兩人出去,到正殿。
此時正殿門大打開,外麵院子裏的人一覽無餘。
而站在外麵的人看見太後,立時跪下,“太後。”
站在最前麵的帝久覃轉身,躬身,“太後。”
商涼玥扶著太後站在正殿,她看著這外麵站著的人,眼睛微動。
這些人穿著單薄,並且身上的衣裙和衣袍都不似宮女太監的。
反而看著似樂師,舞姬……
司舞房,舞。
樂師,舞姬……
商涼玥腦子裏極快的劃過什麽,腦中瞬間清明。
司舞房應該就是現代唱歌跳舞的,裏麵專門訓練這些人的一個團隊。
而那兩個刺客就是以舞姬或歌姬的身份混進來,以此在今夜這般重要的場合做籌謀之事。
很快,商涼玥想到什麽,心裏瞬間一凜。
不對,對方還有後招。
司舞房是排歌舞的地方,那今夜的宴會自少不得這些人。
而那兩個混進司舞房的刺客應不是混的隨便的身份,應是歌姬舞姬身份。
這樣一來,當她們離開,去做自己想做之事時,那她們所在的那兩個位置便空了。
這一空,司舞房也就麻煩了。
不僅如此,她們計劃敗露,遭殃的司舞房。
現下司舞房必定所有人在此,那宴會當如何?
商涼玥神色沉了。
扶著太後的手亦微緊。
太後感覺到了,輕拍她的手,然後看著外麵的人,“免禮。”
院裏跪著的所有人站起來,帝久覃也直起身子。
然後,他視線落在太後臉上。
同時,商涼玥的身影亦落在他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