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一道聲音。
“皇上,覃王殿下來了。”
殿內安靜的氣氛被打破,一切好似活了。
皇帝眼眸微動,說:“下去吧。”
“是。”
侍衛起身離開,很快,帝久覃進來。
侍衛看見帝久覃,躬身,“王爺。”
帝久覃視線落在他身上,凝了兩秒,點頭。
很快,侍衛離開。
帝久覃走進殿內,躬身,“父皇。”
皇帝此時已然坐到龍案後,他看著帝久覃,“好了?”
“回父皇,並未。”
皇帝未說話了。
不過,他看著帝久覃的神色未變。
帝久覃未聽見皇帝說話,知曉皇帝在等著他說下去,說:“那兩名刺客的來路已然調查清楚,乃泯州一富商的女兒。”
“那富商在泯州暴亂中死去,家道中落,兩個女兒便來皇城投靠親戚,親戚給她們指了條門路,進宮做舞姬。”
“遂找關係進了司舞房。”
“不過……”
帝久覃語聲停頓,神色變冷。
但很快,他繼續說:“那兩個女兒在來皇城的路上被殺,兩名刺客頂替她們的身份,進宮做舞姬,成了司舞房的兩個舞姬。”
“也就是今日行刺的兩個刺客。”
說到這,帝久覃聲音再次停頓,但不過須彌,說:“此事籌謀,已兩月有餘。”
兩月,時間不短。
極長。
很明顯,對方已經算計良久。
且,這兩月,那兩名刺客應是把皇宮許多地方都摸透。
那算計之人此時對皇宮怕是極為熟悉。
這是無比危險之事。
帝久覃說完,禦書房安靜了。
沒有人說話。
坐在龍案後的皇帝此時麵色已然極沉。
他無比清楚兩個刺客留在皇宮的後果,尤其還是,兩月。
這樣的事,作為一個君王來說,無法容忍。
林公公站在皇帝身後,感受著皇帝身上彌漫的怒火,頭更是低下去。
他以為這兩個刺客隻是今日才出現,未曾想,已然出現兩月有餘。
這樣的時間,太可怕。
“時辰不早,你回去吧。”
帝久覃神色微動,躬身,“兒臣告退。”
轉身離開。
這件事,皇帝不要帝久覃管了。
不過,不意外。
皇宮的事,哪裏會讓一個封地王爺來管,自然是由皇城之人。
帝久覃走出禦書房,皇帝沉聲,“讓孫歧埕過來禦書房。”
林公公,“是。”
帝久覃走出禦書房,隨從在外麵等著,看見他出來,立時躬身,“王爺。”
“嗯。”
帝久覃朝前走,隨從說:“娘娘在玄德門外等您。”
帝久覃腳步停下。
他停下了,隨從亦跟著停下。
不過,頭低下,未再說話。
而帝久覃站在那,看前方的夜色,此時已然夜深,整個皇宮無比安靜。
帝久覃看著這片安靜的夜色,眼中神色微動。
但這片微動的神色裏帶著零星的光,裏麵有了熟悉的溫暖。
“回王府。”
“是。”
商涼玥和齊歲回到聿殿,一進去,一股熟悉的冷氣便撲麵而來。
商涼玥無奈搖頭。
王爺的地盤就是個性鮮明。
一股子冰涼,要把你凍死不可。
商涼玥對齊歲說:“去找找你們家王爺,在哪讓人來告訴我。”
王爺要成心不讓她看見,她還真沒有辦法。
畢竟,論聰明才智,她是厲害的,但,王爺比她更厲害。
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