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然站了一夜,依舊風雨不動。
李大人站在院子中間,看著大開的臥房門,裏麵忙碌的仵作,禦醫,明明是微涼的春日,他額頭卻滲出細密的汗。
未有辦法,從昨日知曉這婢女已死到此時,南泠楓便坐在這椅子裏,未回寢殿歇息,亦未出去。
就這麽在這仆人院裏呆了一夜。
南泠楓都在這待著,他自然也就跟著呆著。
隻是,本來他是要讓人把屍首帶走,帶去大理寺驗屍,查明事情到底如何,南泠楓卻不同意,堅決要在此驗屍。
他讓人回稟了皇上,皇上說聽南泠楓的,他也就在此等候。
但這一等便是一個半日,加一夜,再到此時。
而這半日一夜,禦醫把脈了,查看了,仵作亦是。
都未查出這女子是因何而死。
可以說,除了女子手上的傷,別的傷一點都未有。
他們不知曉這女子是如何沒的。
這事情便不好弄了。
偏偏,事情不有一個滿意的答案,南泠楓不會動。
現下,事情便僵在此處。
李大人都有種自己烏紗帽要不保的感覺。
禦醫查了婢女吃的藥的藥渣,還查了給婢女把脈,開藥的大夫。
層層下去,硬是一點異樣都未查出來。
而仵作揭開婢女斷手的那層紗布,看裏麵的傷口,是不是中毒,亦或是別的。
但仵作試了多種辦法,把自己這麽多年的仵作經驗都用上,亦未查出婢女有不對的。
仵作與禦醫對視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看見了凝重。
這來芙蓉殿的禦醫和仵作,可不是尋常的禦醫和仵作,都是老人了。
有著相當足的經驗。
現下他們都查不出來,那便要麽是這女子當真死的莫名,要麽便是這女子被極為厲害的人暗殺。
而兩人,更傾向於後者。
仵作說:“現下也就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禦醫知曉他說的辦法是甚,點頭。
很快,兩人轉身出來。
李大人看見,立時上前,“如何?”
李大人才是最煎熬的那一個。
皇上把這件事交與他,他若辦不好,他真得脫了他一身官服。
兩人看見他,抬手,“李大人。”
禦醫說:“我與劉大人仔細查看了,均未查出這女子是因何緣由而死,現下也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李大人當即說:“秦禦醫請說。”
禦醫看向仵作。
李大人亦隨著禦醫的視線看向仵作。
仵作抬手,“李大人,現下隻有驗屍唯一一個辦法。”
這女子如若是帝臨人也就罷了,但這婢女是南伽人,要驗屍的話,得征求南泠楓的同意。
李大人立時說:“我這便去告知大公主。”
兩人頷首,“勞煩李大人了。”
李大人抬手,轉身來到南泠楓麵前,“大公主。”
南泠楓放下茶杯,視線落在李大人臉上,“可有結果了?”
南泠楓麵色一如昨日,半點都未受其影響。
似乎現下這事兒,她就是等一個結果。
別的她一點都不在乎。
李大人抬手,“未有結果。”
“哦?”
南泠楓麵上浮起一抹笑,勾唇,“連帝臨都查不出來嗎?”
李大人神色一緊,說:“大公主,這婢女死的蹊蹺,具體如何,未有人知曉,現下我們要做的,就是盡快查明真相。”
南泠楓垂眸,嘴角的笑深了。
她說。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