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嬅瀅打斷婆子的話,視線落在旁邊的婢女身上,“扶我起來。”
“是。”
婢女手伸過去,把明嬅瀅扶起來。
明嬅瀅坐在這許久,可以說幾個時辰未動。
尤其是鬧洞房。
她真真一點動靜都未有。
現下她站起來,身子都站不穩。
婢女瞧見,急聲,“小姐!”
婆子還未從明嬅瀅剛剛的那句話反應過來。
聽見婢女的話,立時看向明嬅瀅。
下一刻,也不管紅蓋頭了,趕忙一起扶住明嬅瀅。
“太子妃,您……”
明嬅瀅被兩人扶著,身子彎著,尤其是雙膝,微顫。
“無事,我站會。”
她看著前方桌上燃盡的喜燭,神色淡的很。
帝華儒不來,正常。
他來了,反倒不正常。
而她,不需要他來。
婆子見明嬅瀅這神色,很是著急,“太子妃不適,婆子我現下便讓人請禦醫來。”
這婆子是連若郡主那邊送來的人,是心腹。
與這婢女一般。
所以,婆子清楚的知曉明嬅瀅的身子。
得仔細著。
“不必。”
她好的很。
而她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讓人送吃食進來。”
一會兒後,明嬅瀅坐到椅子上。
婢女立時屈膝,“奴婢這便讓人去送來。”
廚房裏有備著的晚膳,一直溫著,就等著一切結束,明嬅瀅好用。
婢女離開,明嬅瀅對婆子說:“晚膳後,我要沐浴歇息。”
婆子到此時也看出來明嬅瀅未有不適,屈膝,“是。”
很快,新房裏便隻剩下明嬅瀅一人,以及,新房裏的喜氣。
不過,在人散盡後,唯有新娘子,未有新郎的新房裏,這喜氣變得刺目。
尤其,這一屋子的紅色。
但明嬅瀅未看這些喜氣,她看著對麵的一把椅子。
眼中浮起癡迷。
今夜,皇叔便坐在這把椅子裏,看著她。
他看著她,看了一日。
今日這成親,她滿足了。
帝華儒回到了書房,他坐在書案後,拿著一本書看。
隻是,他雖看著書,眼睛卻動也不動,手亦未翻過一頁。
未有錯,他在發呆。
青禾從外麵進來,躬身,“殿下,太子妃歇下了。”
那一動不動的眼睛終於動了下,裏麵神色全部恢複。
然後,麵色冷了。
“她倒是自在。”
青禾低頭,不再說話。
殿下未回新房,他一點都不意外。
今日在許多人麵前,殿下要顧及許多。
但現下府裏都是自己人了,殿下自不必再顧及,再忍耐。
帝華儒翻過一頁書,說:“皇叔何時離開的,可知曉?”
青禾,“屬下已著人查了,未有人知曉王爺何時離開。”
帝華儒皺眉,視線落在青禾臉色,“未有人知曉?”
“是的,殿下。”
“今夜晚宴熱鬧非凡,再加上是深夜,未有人注意到皇叔。”
所有人都喝酒吃菜,聊天,以及鬧洞房。
未有人把視線落在王爺身上。
王爺離開,自不會有人知曉。
帝華儒垂眸,那握著書的手握緊。
皇叔,是看出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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