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儒神色突然變化,變得極為嚴肅。
甚至,嚴厲。
皇後看他這神色,知曉他有事說,正色,“你說。”
“今日之事,蹊蹺之處頗多,關係四國,不可小覷,母後此時什麽都不要做,不要多想,一切聽父皇的,莫要因後宮之爭,因小失大。”
帝華儒是帝臨太子,如何不知曉後宮之爭,尤其是皇後與麗貴妃。
兩人爭的極為厲害,也就是因此,他和帝久晉未有什麽來往。
有些事,隔閡就是隔閡,如何都改變不了。
皇後心裏頓時一凜,腦子也一瞬清醒了。
“母後明白了,你放心,母後知曉該如何。”
最近因著皇上越發喜歡帝久晉,她心慌了,腦子也有些亂了。
今日差點都因為這刺殺一事做出什麽來。
也虧的儒兒提醒。
否則她真的因小失大了。
“母後不會再亂想,你好好養身子,瀅兒那丫頭……”
“留在母後那。”
未等皇後說完,帝華儒便打斷了她。
而他眼中,全是厭惡。
皇後知曉,帝華儒對明瀅嬅是真的喜歡不起來。
她不強求。
“好,就留在母後那,你好生歇息,”
“嗯。”
皇後離開了營帳,帝華儒眼中壓著的神色瞬時迸發。
全數盈滿眼眶。
“來人!”
青禾立時走進來,躬身,“殿下。”
帝華儒看著他,“動用我所能動用的一切人馬,找夜姑娘。”
父皇知曉他敬重皇叔,即便他動用自己的人找玥兒,父皇也不會有所察覺,相反的,父皇還會覺得他做的極對。
“是!”
青禾轉身離開。
不過,在青禾快要走到簾子時,帝華儒想到什麽,出聲,“等等!”
青禾停下,看向帝華儒,“殿下。”
帝華儒眼中神色極快的動,而這動的裏麵,有光。
“拿筆墨紙硯來。”
“是。”
很快,筆墨紙硯送來,帝華儒拿過狼毫,未過多久,一封信落在青禾手中。
帝華儒看著他,“想辦法送到皇叔手上,莫要讓任何人知曉。”
青禾,“是!”
這次,青禾離開了。
帝華儒坐在書案後,看著落下的簾子,眼中的光,一點點變亮。
此次,是極好的機會。
問清楚一切的機會。
此時,帝久覃的營帳。
白汐纖服侍帝久覃寬衣,沐浴。
今日從帝久覃去西山上狩獵開始,她便擔心。
不是她知曉今日會有刺客,而是她擔心帝久覃狩獵受傷。
在乎一個人,即便他做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你也是不放心的。
白汐纖就是如此。
而後,看見藍臨下來,帝久覃未下來,她便更不安了,直至帝久覃下來。
當看見帝久覃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視線裏,她放心了。
她不管別人如何,不管別人是否受傷,不見,她隻知曉,隻要王爺未受傷,未不見便好。
就像現下,王爺安安穩穩的在她身邊,她便極為高興。
不過,白汐纖心裏高興,帝久覃卻不是。
他眼中神色在動,麵上是思考。
他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