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愛一事,真的就看誰最冷靜,最理智了。
現下她冷靜,理智,再回想這近一年發生的一切,就如做夢。
她做了一個美好而不真實的夢。
這個夢醒了,她依舊是那個冷漠無情的夜繆。
她不是那個如尋常女子的夜繆。
這才是她。
商涼玥閉眼。
還是做個無心無情的人好,隻有無心無情,才能不受傷害。
這個夢,很好。
夜深寂,海浪翻滾,海風吹拂,暗處的人無聲的動。
皇城。
禦書房。
皇帝站在書案後,聽著侍衛的話,臉色沉沉。
“遼源發兵的消息理應不會這般快的傳至皇城,但不知是誰散播了出去,現下全帝臨的百姓都知曉了遼源與帝臨開戰的消息。”
“有些百姓因此恐慌起來。”
“但大部分都對此很振奮,很是信任這場大戰,相信帝臨會贏。”
皇帝負手,身子側著,眼眸垂著。
他在聽侍衛的話,同時他也在想事情。
打仗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有再大的勝算,那也是勞民傷財的事。
作為一國君主,他想要的是百姓安居,國泰民安。
但有時候,不是自己想如何便是如何的。
遼源要打帝臨,帝臨不可能任人打之。
他們要迎刃而上,還要打贏。
隻有贏,才能達到他想要的百姓安居,國泰民安。
“不可讓我帝臨亂,張貼告示,把遼源攻打我帝臨的緣由說出去,同時,告訴百姓,我帝臨如何回擊。”
“定不能讓人覺得,是我帝臨愧對遼源,是我帝臨欺負遼源。”
“是!”
侍衛起身離開,皇帝抬手,“等等。”
侍衛停下,躬身,“皇上。”
“大公主現下還在黎洲?”
“是。”
皇帝眸子眯了。
南泠楓,故意拖拖拉拉的,直至現下都還未離開帝臨。
若說她當真想在帝臨遊玩,那除非她不是南伽大公主,否則決計不可能。
她有目的。
她就是在等著這次遼源發兵。
“這幾日她可有作甚?”
“白日邀覃王殿下出遊,晚上回驛館,期間並未做甚出格之事。”
皇帝揮手。
侍衛躬身,“屬下告退。”
離開了禦書房。
皇帝還站在那,眼中厲光不斷從眼底生出。
遼源發兵,南泠楓留在了黎洲,藍臨倒是已在海上,不出意外,過個幾日便可到。
一切看似正常。
但,異常的很。
搞不好,內亂便從黎洲開始。
皇帝眼中厲光未有,一切的情緒,神色皆被壓下。
裏麵有的是沉沉的平靜。
覃兒,你可莫要讓父皇失望。
次日,離蘭州。
海口。
天香酒樓。
商涼玥辰時起身,洗漱用了早膳後,收拾好,背上包袱離開。
而白白和萬紫千紅依舊在她包袱裏。
這次是真的離開了,她不能讓兩個小東西在外麵。
即便現下未有人看著。
不過,隨著商涼玥背著包袱下樓,到出天香酒樓,暗處一直都有人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