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覺得,斯見不是失蹤,他是去了哪。
這一點尤其的重要。
她的直覺在告訴她,斯見的行蹤重要過一切。
“記住,斯見的行蹤比什麽都重要,你們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去找。”
“屬下明白!”
暗衛離開,商涼玥視線落在地圖裏的嶼南關上,然後又落在黎洲上麵。
她視線在兩個地方來回的看,似要看出一個子醜寅卯。
廉止不是給帝聿把脈,不時給帝聿紮銀針,時時刻刻的都在用自己的辦法給帝聿做檢查。
一個好好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不醒。
所以,他定要找出緣由。
不找出這個緣由,他不會放下心來。
不過,原本廉止是心無旁騖的,但逐漸的,商涼玥的聲音落進耳裏。
他聽著商涼玥的話,心中不無讚賞。
但更多的是震驚。
養在深閨的小姐,怎會知戰場之事,還這般熟稔,完全讓人想不到。
廉止都懷疑,這些是不是連亓教弟妹的。
想著,廉止看向這張沉睡的臉,心中複雜,忍不住歎息。
好好的,說中毒便中毒,說不醒便不醒。
連亓,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這後果。
有沒有想過今日這局麵?
午時三刻,烈日當空。
正是斬頭的好時候。
此時,黎洲城,城門口。
十個黎洲百姓被綁在城門外,哭著,叫著,喊著,城牆上舉著弓箭的兵士看著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不是因為他們是黎洲百姓,而是因為下麵跪著的都是孩子。
全是孩子。
有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有剛會走,對這個世界還充滿新奇的娃娃,有三歲會叫爹爹母親的孩童,還有對這個世界有清楚的認知,知曉好壞的稚子。
他們快死了,他們快被殺了。
身邊未有親人在,他們哭的撕心裂肺。
不會說話的,隻一個勁哇哇大哭,他們看著四周陌生的人,眼睛不斷看著,找著,要找那平日裏熟悉的親人。
會說話的,爹爹母親哥哥妹妹的叫,叫的人心都碎了。
而他們的親人不在別處,就在遼源士兵手上。
他們一個個看著那被綁在前方的孩子,不斷的哭,不斷的叫,甚至跪下,給遼源人磕頭。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的孩兒吧,它才剛足月。”
“求求你們……”
“……”
父親,母親,有血緣的皆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不斷乞求。
他們不再對遼源人有恨,有怒,有憤,有的盡是乞求。
這一刻,他們隻想要回他們的孩子。
帝臨士兵看著這一幕,眼睛紅的嚇人,有的甚至眼中滾動著熱淚。
他們眼中是憤,是恨,恨不得把遼源人剝皮抽筋。
恨不得把遼源人碾成肉渣,拿來喂狗!
可他們做不到。
他們現下什麽都不能做。
他們要保護身後的帝臨子民,他們隻能看著,看著下麵的人無助乞求。
他們,無用……
帝久覃站在城牆上,看著下麵不斷磕頭的百姓,看著那些無助哭叫的孩子,他的心在撕裂。
他知曉遼源人殘忍,未想到他們這般殘忍,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下麵一個騎在馬上的遼源將軍,看著站在城牆上的帝久覃,猖狂大笑,“覃王殿下,我們知曉您是個愛護子民的賢王。”
“現下我們給你選擇,你隻要開城門,我們便不傷這十人,咱們遼源人定說話算話。”
“您看,怎麽樣?”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