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知曉,因著去年種種,皇帝陛下對南伽不再信任,對泠亦不信任。”
“但泠為表誠意,可在此許諾皇帝陛下,若泠嫁與帝臨戰神,南伽定站在帝臨這邊。”
“泠的父皇絕不會再被遼源蠱惑下去。”
“此番戰事,南伽定傾盡一切相幫。”
皇帝看完手中的信,手一瞬收緊,臉色沉的嚇人。
南伽相幫帝臨。
前幾日,他已收到十九的信,信上說,南泠楓送信與他,想幫助帝臨。
十九未回信。
因為,南伽根本不可能真的幫助帝臨。
他們的心,如遼源的心,早已不安分。
這樣的幫助,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害他們。
現下,南泠楓來信,說她嫁與十九,南伽便真的相幫帝臨。
他信。
但是,好大的口氣!
南伽一個小國的公主想嫁給帝臨的戰神,而且,還是威脅。
嗬嗬,當他帝臨是土做的,一推就倒?
皇帝手中的信捏成團,怒氣在禦書房裏蔓延。
林公公感覺到了來自皇帝身上的怒氣,知曉南泠楓這封信定然不簡單。
看來,局勢是愈發不好了。
忽的,皇帝轉身,坐到書案後。
他拿過狼毫,在紙上極快的寫。
不過一會,皇帝把信封好,看著林公公,“送至十九,即刻!”
“是,皇上。”
……
黎州城。
天上太陽明晃晃的照著,黎州城卻是一個平頭百姓都未有。
街道兩邊安靜如斯,除了守衛的兵士,這裏一個人影都見不著。
未有往常吆喝叫賣的攤販,未有走來走去,隻為選到心儀之物的百姓。
這裏安靜的不似黎州城,倒似邊關。
冷清,沒有人情味。
齊遠侯走在街上,看著這天,看著前方的城牆。
自遼源那夜十萬將士退兵後,已然過去了兩日。
整整兩日。
這幾日裏,遼源一點水花都未撲騰起,安靜的很。
對於將士來說,安靜是好事,卻也是壞事。
戰爭使百姓不安寧,使家人不團聚,使國不平順,未有人喜歡戰爭。
如若遼源能一直這般安靜下去,倒也不錯。
但誰都知曉,不會。
遼源不會一直這般安分。
所以,他們定然在籌謀什麽,在醞釀什麽。
而這幾日,看似安靜,實則暗湧。
就如現下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人心慌。
“侯爺,王爺讓您過去。”
一侍衛來,停在齊遠侯身後,極快的說。
齊遠侯一頓,轉身,握著劍柄,快步至覃王府。
覃王府。
書房。
帝久覃坐在椅子裏,手落在桌上的脈枕上。
商涼玥指尖從帝久覃手上收回,說:“殿下恢複得極好,傷勢已無大礙。”
帝久覃收回手,看著商涼玥,“多謝大夫。”
他認出了她,她亦知曉。
但她不說出她的身份,他亦不拆穿她。
商涼玥把脈枕收好,躬身,“小的便先告退了。”
“嗯。”
商涼玥離開書房,帝久覃看著她,直至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他才收回視線。
這幾日都是她在給他診脈,亦是她給他熬藥。
她再次救了他。
齊遠侯很快來到書房。
看見那坐在書案後的人,一點都不驚訝。
帝久覃已然在兩日前來書房,處理黎洲的戰事。
而齊遠侯與帝久覃一起,商議戰事。
帝久覃到此時都不知曉帝聿在黎洲城。
商涼玥離開書房後便回到她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