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帝聿給自己倒了茶,放下茶壺,拿起茶杯,喝茶。
齊遠侯看帝聿喝茶的模樣,始終沉穩,靜斂。
“昨夜果真如王爺所料,遼源帶了帝臨百姓來,就是未想到,遼源會對我帝臨百姓用如此肮髒手段!”
齊遠侯說著,臉上皆是氣憤。
這一點他是如何都未想到的。
真的太讓人痛恨了!
帝聿眸中墨色細微的動了下,“無論他們對百姓做了什麽,隻要他們把百姓送上來,我們黎洲都收。”
齊遠侯一頓,臉上的氣憤消退了。
“王爺說的對,他們這般把百姓給我們送來,也如何都比拿著百姓在城門口,用他們的性命威逼我們開城門要來的好。”
“隻是……”
齊遠侯聲音停頓,眉頭皺起來。
帝聿放下茶杯,“侯爺有話但說無妨。”
齊遠侯看向帝聿,“王爺,此話老臣倒不是怕說,老臣隻是心中在擔心。”
“黎洲百姓幾十萬,從伏山到帝臨百姓,不說多了,幾萬是有的。”
“之前遼源拿百姓威脅覃王殿下,也就幾千人,昨夜兩萬人,這也才兩萬幾千人。”
“他們手中定然還有我帝臨百姓幾萬人。”
“昨夜老臣把百姓引進城,死傷幾千,還有幾千,而覃王殿下那倒是一萬百姓都活了下來。”
“老臣擔心遼源人察覺到我們的意圖,再次想出別的手段,不會再如昨夜那般,把百姓給我們送來。”
帝聿拿著茶杯,眼眸看著前方,“見招拆招,我帝臨,不會因為任何威脅而開城門。”
齊遠侯神色一肅,“王爺說的對!”
“無論遼源人使出如何手段,我們帝臨都不會投降!”
帝聿手指在茶杯上動,眼簾微垂,視線落在茶杯裏的茶葉上。
茶葉有的沉下,有的浮起。
但不論沉下與浮起,皆在這茶杯裏。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