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把商涼玥裹在衣袍裏,攔腰抱起她,身形一動,消失在密林裏。
一切無聲。
唯有地上被壓扁的青草,訴說著這幾個時辰發生的事。
天香酒樓暗室。
熱水很快送進來,一桶接一桶的倒進浴桶裏,直至足夠一個人沐浴。
帝聿抱著商涼玥坐進去,拿起毛巾替商涼玥擦洗身子。
到此時,商涼玥已然睡了過去。
她太疲憊了。
即便帝聿這般動作,她也未醒。
帝聿手臂摟著商涼玥,看著她這沉睡的小臉。
不過,很快的,帝聿手落在商涼玥鬢角,那裏已然有褶子。
是人皮麵具的。
帝聿指尖微動,麵具從商涼玥臉上脫落。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出現在他視線裏。
帝聿看著這張臉,未有情動時的紅暈了,有的是病態的蒼白。
這蒼白是以前就有的。
但因為疲憊,這蒼白似更深。
帝聿眉頭擰起,是他過了。
他許久未碰她,這一碰便一發不可收拾。
帝聿薄唇落在商涼玥眉心,五指成掌,落在她心口。
很快,一股內力包裹商涼玥的心。
商涼玥嚶呤一聲,微皺的月眉舒展。
她睡的香甜了。
帝聿看著商涼玥甜甜的睡顏,眸子注視著,一點都未動。
就這般看著她,他能看一生。
不,永生永世。
暗衛在外麵守著,安靜的似一塊石頭。
他知曉兩人發生了什麽,更知曉這樣的時刻誰都不能打擾。
然而,未過多久,一個暗衛來。
守在門口的暗衛看見那來的暗衛,立時伸手,攔住暗衛。
暗衛不會直接進去,但這守著的暗衛這一出手,意思很明顯。
不能現下進去打擾。
那來的暗衛看到此,然後走到一邊,守在門口的暗衛跟著過去。
來的暗衛出聲,“王爺在忙?”
“嗯,很忙。”
“那這……”
“何事?”
“齊遠侯有事要見王爺。”
“急事?”
“看侯爺模樣倒是不急。”
“那等會吧。”
“待王爺出來,我便稟報王爺。”
“也好。”
來的暗衛很快離開,那走過去的暗衛也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守著。
侯爺不著急,那不擔心。
但即便著急,王爺也有辦法處理。
而且他相信,此時,未有什麽事比王爺現下的事要來的重要。
暗衛回到天香酒樓廂房。
齊遠侯在那等著。
看見暗衛回來,齊遠侯問,“如何?王爺現下可在?”
“王爺有急事要處理,請侯爺晚些再來。”
“好。”
齊遠侯離開廂房。
一早晉王殿下便來了軍營,問他可知曉張魚小兄弟在何處,因為他一直未找到張魚小兄弟。
他對此不意外。
張魚小兄弟是王爺的人,她不在,正常的很。
而且那個時候正是夜晚,張魚小兄弟忙了一日,總要歇息的吧?
奈何晉王殿下怎麽都不放心,一定要找到張魚小兄弟。
他無法,隻得找了個借口,便來王爺這問問。
看看是否知曉張魚小兄弟在何處。
當然,也就是問問,他並不是一定要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