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的意思是?”
“大哥清楚黎洲城以前的一切地貌,地勢,那定然清楚哪些地方能被埋伏。”
帝久覃眼中精光劃過,“自然知曉。”
齊遠侯眼中劃過讚賞,看著帝久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帝久晉低頭,指著地圖上的山脈,“之前大哥與我說過,哪些地方容易埋伏,哪些地方不易。”
“而後,我仔細看過黎洲城以前的所有山脈地勢,在此處,此處,遼源人都極有可能埋伏。”
帝久晉說著,手指在地圖上動,速度極快。
帝久覃和齊遠侯看著。
“這幾個地方,他們容易潛藏,而其它地方,容易被發現,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他們可能未有埋伏,可能有。”
“因為他們極為清楚大哥對黎洲城的熟悉。”
“他們應會猜到我們從哪出去,既如此,我們可反其道而行之。”
帝久覃聽著帝久晉的話,心突突的跳。
極快,極有力。
因為他覺得帝久晉說的極對。
不過……
“晉王殿下所說是極好的,但保不準遼源人知曉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呢?”
這不是未有可能的。
從黎洲被突襲開始,便可看出遼源出了一個人物。
這人物不簡單。
他們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因為他們隻有十六萬的兵力,一旦這十六萬的兵力損傷過半,那便真的危險了。
帝久晉聽見齊遠侯的話,看向齊遠侯,“侯爺這點說的極是。”
“所以,我們拿一萬兵士出來,從遼源可能,不可能埋伏的地方去。”
“讓他們探路。”
“一旦探出遼源哪些是真的埋伏,哪些是假的埋伏,我們便可率大軍與遼源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齊遠侯笑了。
他眼中浮起笑,這笑極滿意,極愉悅。
有的人是天生的帝王,有的人則是天生將相。
而帝久晉便是這天生的將才。
敏銳的視角,獨到的眼光,不愧是有勇有謀的晉王殿下。
帝久晉繼續說:“當然,這一場我們可能失敗。”
“因為遼源的具體兵力我們不知,我們不能硬碰硬,拿這十六萬兵士去開玩笑。”
“我便想,在與遼源交戰後,若察覺勢頭不對,我等便率兵回來。”
“而在回來途中,我們可布下陷阱,如若遼源兵士追來,他們便中計。”
“如若他們未追來,我們也無甚損傷。”
“此番。”
帝久晉停頓,視線落在帝久覃和齊遠侯麵上,說:“我預估是,損傷兩萬兵士。”
一旦開戰,必有損傷,就是這損傷的是多是少而已。
對於現下的黎洲,兵力不足,不能損傷過多。
不然,極危險。
帝久覃,“好!”
齊遠侯,“以晉王殿下所說為準!”
很快的,黎洲城開始部署起來。
帝聿站在天香酒樓的窗前,聽著身後暗衛的匯報,眼眸看天,“告訴侯爺,申時一刻進攻。”
暗衛,“是!”
齊遠侯在軍營裏,給兵士交代,囑咐,尤其是那要打頭陣的一萬兵士。
他們是去送死的。
這一萬兵士,他得提前交代好。
一侍衛極快進來,躬身,“侯爺!”
齊遠侯看向他,“何事。”
侍衛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