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直跟著帝久覃,見他往齊遠侯臥房去,趕忙說:“殿下,您先換一身吧,您身上都濕了。”
管家還以為帝久覃要回臥房換衣袍,他準備讓人服侍帝久覃。
未想到不是。
“無事,你去忙,王府有任何異樣,與本王來說。”
帝久覃話落,提起衣袍,進了臥房。
大夫守在床前,看見帝久覃進來,躬身,“殿下。”
帝久覃看著大夫,腳步停下。
這個大夫是齊遠侯帶到寒山寺照顧百姓的大夫。
而這個大夫與平常的大夫不同,他極年輕,神色極冷漠。
完全不似一個大夫,倒似一個殺手。
之前帝久覃一直未注意,但剛剛在南明山下,想到許多事情後,他察覺到了。
這個大夫不對,侯爺亦不對,很多很多的地方不對。
而這些不對的地方都指向了一點。
黎洲城的一切,今夜的戰果,離不開皇叔。
皇叔在,黎洲城。
不是嶼南關。
暗衛身子躬著,帝久覃未出聲讓他起來,他便一直躬著。
帝久覃走過去,“免禮。”
他視線從暗衛臉上轉過,來到‘齊遠侯’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昨夜商涼玥給‘齊遠侯’身上紮的銀針取了,現下‘齊遠侯’麵色好了點。
比今晨帝久覃和帝久晉看‘齊遠侯’時好許多。
帝久覃能感受到‘齊遠侯’的氣息。
“侯爺如何?”
“侯爺身子已然未有凶險之兆,但何時醒尚不知曉。”
帝久覃轉身看向暗衛,“現下還不知曉?”
暗衛躬身,“侯爺年歲不比尚小之人,如今能保住一條命已然不錯。”
“但殿下放心,屬下會盡我所能救治侯爺,讓侯爺醒。”
“好。”
帝久覃轉身,看向院外。
王府裏燈火通明,雨幕在燈火的映襯下都變亮了。
帝久覃看著暗處。
暗處有暗衛在,不少。
這些人是保護他的,亦是保護侯爺的。
他們是皇叔的人,皇叔在護著他們,護著整個黎州。
“告訴皇叔,皇叔有任何吩咐,覃兒定遵循。”
暗衛一頓,神色變化了。
紅源村。
一農戶家裏。
書房。
斯見站在燈光下,他身上灰色披風解下,本就單薄的身子瞧著更是瘦弱。
就連那拉長的影子,也變得瘦小。
他手上拿著一封信,上麵清楚的告訴了他南伽的戰事。
泯州占上風。
斯見把信紙放燭火上,看著窗外的雨幕。
“還未找到那叫張魚之人?”
遼源將軍在書房外跪著,已然跪了許久。
他不該逃回來。
因為這一逃,讓他們遼源打敗,被帝臨趕至南明山不說,還損傷慘重。
這樣的罪,他即便死,也不足惜。
遼源將軍聽見斯見出聲,身子一頓,隨之頭更低了。
王子不是在與他說話。
確然,斯見不在與他說話,他在與他身後的人說話。
他身後站著兩個侍衛。
一直跟著他的侍衛。
侍衛上前,躬身,說。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