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南關有咱們王爺在,咱們怕甚?”
“是啊,我們擔心黎洲,擔心泯州,唯獨不擔心嶼南關。”
“有王爺在的地方,定然不會有事。”
“小兄弟便放心吧。”
幾人無所畏懼,談到嶼南關,皆是滿滿的放心。
到此時,商涼玥才知曉,不是不說嶼南關的戰事,而是百姓對王爺放心。
因為放心,所以不論嶼南關戰事如何,他們都不擔心。
商涼玥在茶樓坐了會,離開了茶樓。
百姓皆以為王爺在嶼南關,不知曉王爺在黎洲。
如若百姓知曉王爺在黎洲了,那是否嶼南關他們也就不放心了?
商涼玥抬頭,看天。
神,神往之地,敬畏之地,寄托之地。
可是,真的有神嗎?
沒有。
有的是用命換來的保護,用心血換來的安寧。
王爺他不是神,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罷了。
皇城。
自得到黎洲傳來的好消息後,皇城的氣氛恢複到以往,甚至是更熱鬧。
百姓對現下的戰事無比放心,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打了勝仗,如何不喜氣?
“有王爺和兩位殿下在,我們帝臨定勝過遼源與南伽!”
“對,定勝!”
“……”
“哈哈,和我們帝臨鬥,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他們一開始也就隻以為我們帝臨有王爺,不知曉咱們帝臨的兩位殿下也這般厲害。”
“遼源與南伽這下是栽嘍。”
“遼源和南伽啊,他們是吃的太飽了,太舒坦了,找打,無法。”
“哈哈,對,找打。”
“……”
百姓對戰事的熱鬧在皇城彌漫,蔓延進了皇宮。
“之前百姓還挺擔心的,如今是一點都不擔心了。”
“集市上,現下都是一片熱鬧之聲。”
慈吾宮裏,太後坐在殿內喝金風玉露湯,辛嬤嬤在旁邊伺候著。
邊伺候,邊說著外麵的事兒。
太後聽著,喝了小半碗金風玉露湯,放下,拿起手帕揩嘴角。
“好事。”
太後看著外麵,臉上是慈愛的笑。
就好似看見了兒孫在身邊,她很愉悅。
辛嬤嬤笑著說:“可不是。”
“有王爺在,兩位殿下如今是越發厲害了。”
太後臉上褶子深了,“皇上這一代,出了十九,儒兒這一代,也該出一個了。”
國之根本,人才之重,一代接一代下去,人才也要一個接一個來。
否則,國將不強,久而久之,必將國力衰弱,成為別人的魚肉。
辛嬤嬤聽太後的話,臉上的笑深了。
“太後這般說,奴婢倒是想到了晉王殿下。”
“晉兒?”
太後看向辛嬤嬤。
“是的,太後。”
“晉兒怎的了?”
“奴婢聽聞晉王殿下到黎洲後,便與覃王殿下一同對敵,兄弟二人齊心協力。”
“尤其,晉王殿下極為勇猛,打的遼源是半點氣焰都未有。”
“哦?”
太後眼中難得的有了驚訝之色。
“奴婢聽聞那場勝仗,可是晉王殿下帶兵的。”
“當真?”
“當真。”
“聽聞當時,晉王殿下帶兵打頭陣,二話不說便朝遼源人打去,打的遼源人是措手不及。”
太後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這皮猴子,竟這般不管不顧。”
“可不是?”
“晉王殿下那氣勢,硬是讓十幾萬兵馬的氣勢,殺出了幾十萬兵馬的氣勢,極為厲害呢。”
“哈哈……”
“不錯,不錯。”
“哀家還真是未想到。”
太後這兩日心情欠佳,因為王爺的生辰。
太後總覺得愧對王爺,無論辛嬤嬤如何開解,到了昨日,太後始終心裏梗著。
今日都未怎麽吃東西。
恰好辛嬤嬤讓人去外麵打聽,聽聽外麵的戰事,說給太後聽,讓太後高興高興。
現下,太後總算是高興了。
“太後,這般下去,戰事應是不會有多久。”
誰能想到帝臨的皇子會這般厲害?
所以,此次戰亂,未有十年前嚴重。
太後臉上的笑褪下。
她起身,朝外走。
辛嬤嬤趕忙扶住太後。
太後來到殿門,看外麵的草木。
立夏,日頭烈了,草木都跟著繳械投降,懨懨的。
“不可小覷。”
辛嬤嬤一頓,點頭,“確然。”
“即便是再有勝算的仗,也不可小覷。”
太後,“十年前,十九一人,極艱難,皇上亦難。”
“如今,帝臨多了兩個好兒郎,是好事。”
“卻也不可鬆懈。”
“太後說的是。”
太後看著前方,一雙老眼眯起來,“從今日起,哀家即去佛堂禮佛,至帝臨真正打勝仗的那一刻。”
真正打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