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出她,她默認了。”
是啊,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當時他心悅。
但現下,卻是針刺一般。
“啊?”
“我師父她承認了?”
“嗯。”
“這……”
這……這未免……未免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帝久晉如何都想不到,此事帝久覃早便知曉。
而他一直都不知曉。
大哥,都未告訴他。
帝久晉心中難以接受,一時間未說話,帝久覃亦是。
兩人心思各異。
突然,外麵暗衛進來,躬身,“覃王殿下,晉王殿下。”
帝久晉立時看過去,帝久覃目光亦落在暗衛身上。
暗衛手上呈上一封信,“王爺的信。”
帝久晉當即拿過,他剛要拆開,但他想到什麽,把信遞給帝久覃。
“大哥。”
帝久覃,“你拆開吧。”
帝久覃瞞著帝久晉的兩件事,一件事是她的身份,一件是皇叔。
現下這兩件帝久晉都知曉了,他也無需再隱瞞。
帝久晉見帝久覃這神色,嘴唇動了動,拆開信。
很快,信上的字落進帝久晉視線裏。
“此事無需問本王,該如何便如何。”
帝久覃的信內容不多,就是一句話:皇叔,黎洲傳言四起,該如何處置。
其實,帝久覃有許多想問的,比如說夜姑娘的身份,比如說夜姑娘和皇叔是不是百姓傳的那種關係。
但這些話都在真正落筆那一刻變為那簡單的一句。
他無需問這些,因為事實如何,皇叔心中清楚。
他隻需問該如何處置。
帝久覃未看見信的內容,但他目光一直看著帝久晉手中的信,手指下意識握緊。
他想知曉皇叔是如何回複。
帝久晉看著信上的這句話,整個人有些呆。
因為他未想到皇叔會是這般回答。
真的一點都未想到。
不過極快的,帝久晉臉上浮起笑,大笑。
“哈哈……”
帝久覃聽見帝久晉的笑聲,看向帝久晉,“五弟。”
他神色不免收緊,心中亦是。
五弟這是何意?
帝久晉當即把信給帝久覃,大笑著說:“大哥,你看!”
帝久覃立刻接過信看起來,很快,帝久覃頓住。
該如何,便如何。
皇叔這是……
“大哥,是假的!”
“哈哈,這一切都是假的!”
“……”
假的……
帝久覃看著帝久晉,心咚咚的跳起來。
有什麽東西從他腦子裏劃過。
但太快了,他抓不到。
帝久覃看帝久晉,“五弟,你的意思是……”
“大哥,你想多了,這傳言是假的,是遼源人特意在此時擾亂我帝臨的心的。”
“那夜姑娘不是皇叔的心尖人,說什麽皇叔為了那夜姑娘,把夜姑娘弄失蹤,都是胡言。”
“他們弄出這個傳言,就是為了要證實我們送了個假張魚去。”
“他們可能察覺到我們送去的是假張魚,但他們未有證據,便找出這麽個理由來,讓我們送真張魚去。”
“他們目的就是要真張魚。”
“哈哈,繞這麽一大圈,便是為了此,真是好笑!”
“著實好笑!”
“哈哈……”
書房裏都是帝久晉暢快的笑聲,可帝久覃卻並沒有笑。
不。
不是假的。
這定然不是假的。
“大哥,遼源人為的是真張魚,那此事便好辦了。”
“我們一口咬死,送去的假張魚就是真張魚,遼源拿我們也沒有辦法。”
“反正我們是不會再送人去。”
“至於現下城內的傳言,我這便命人下一帖告示,就說遼源人想要給我們扣上一頂欺瞞的帽子,我們不接。”
“讓百姓莫要著了遼源人的道。”
帝久晉已然想出解決辦法了。
可帝久覃依舊未出聲。
而帝久晉也不再管帝久覃,對帝久覃說:“大哥,此事你便莫要管了,你好生歇息,我即刻去處理此事!”
說完,大步出了書房。
帝久覃下意識出聲,“五弟……”
“……”
人已然走出院子。
帝久覃看著外麵消失在夜色裏的身影,再看手上的信,眉心擰緊。
那本便蒼白的臉,愈見憔悴。
皇叔不說傳言真假,隻說該如何便如何。
意思便是,讓他們按照現下的情形來處理此事。
也就是如五弟所說。
皇叔這是,另有準備,還是如何?
黎洲城裏,燈火璀璨,集市上熱鬧正濃。
商涼玥走在集市裏,聽著兩邊的議論聲。
她走的很慢,把她想聽的都聽進了耳裏。
而她越聽,眉頭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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