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帝聿的目光突然就憤怒起來。
這憤怒讓他的所有偽裝崩塌,許多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東西湧出。
皇叔在說,帝臨這般危難之時,他一個帝臨的太子,在做什麽?
皇叔在責備他。
責備他未盡到一個太子該有的職責。
可是,他有什麽資格責備他?
他難道不知曉他為何做那些事嗎?
帝華儒心中的憤怒翻滾起來,他麵上的神色都變了。
似乎,他身上的氣息都不似剛剛。
帝聿轉過視線,不再看帝華儒。
似乎帝華儒現下如何想法,與他未有什麽幹係。
帝久晉未注意到帝華儒的變化,他在聽見帝聿的話後,神色一下嚴肅。
現下戰亂已然結束,但是,之前戰事的場麵還在他眼中。
就好似昨日。
帝久晉思考,腦子裏許多畫麵劃過,這些畫麵全是戰時的場麵。
忽的,他腦子裏劃過一道光。
他猛然抬頭,說:“皇叔,此番帝臨能贏,是不是您早做了準備?”
帝久晉神情一瞬激動,隨著他剛剛的話問出,他胸腔裏的心脈沸騰起來。
“遼源對我帝臨早便不滿,他們極早便開始計劃要攻打我帝臨。”
“而皇叔一直守衛邊關,遼源的風吹草動,皇叔想必早有掌握。”
“所以,在遼源人突襲之時,便是皇叔做好防備之時!”
是這般,定然是這般!
帝聿目光落在帝久晉麵上,眸中墨色動了。
帝久晉對上帝聿看過來的視線,繼續說:“遼源人手段狠辣,十四王子心機深重,皇叔不知曉他們的計劃,但隻要遼源有攻打我帝臨之心,我帝臨按照我帝臨該有的防備來埋伏。”
“自是讓遼源想不到。”
“這也就是為何明明遼源有幾十萬大軍,卻遲遲無法攻下黎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