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來得及將果核往空間一丟,就看見四周極快後退的風景。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長安急得眼睛都紅了,卻還記得安撫如意。
“妹妹不怕,馬上就到家了!”
“你可有哪裡不舒服?哥哥馬上就帶你去看大夫!”
帶著如意,長安本也沒敢進深山,約莫半個時辰的全力狂奔後,如意就看到了遠處的炊煙。
長安跑得很穩,如意沒有半點不適,還能清楚聽見長安不斷轟鳴的心跳。
她忽然後悔自己的魯莽之舉,也舍不得讓哥哥再繼續擔憂——他看起來,像是快要哭了。
長安一路都在埋怨自己。
陌生人是死是活與他何乾,為什麼要去管那些閒事害了妹妹!
他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幾巴掌,又不舍為這幾巴掌耽誤了救治妹妹的時機。
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和爹娘說這些。
正思緒紛亂之時,他感覺懷裡的人動了動。
“哥哥……歇歇。”
如意用自己的袖子給長安擦著快要滴到眼睛裡的汗。
長安條件反射答了句:“妹妹彆擔心,哥哥不累。”
然後猛地停下了。
慣性使長安不由自主往前又衝了幾步才站穩。
如意就見哥哥一天內第二次露出和平時截然不同的神色——他傻了。
看著哥哥一臉呆樣,如意從他身上跳下來。
“哥哥?”
長安立馬使勁擰了把自己的大腿。
“哎喲!”
會疼!
不是做夢!!!!!!
……
待夕陽西下,長安和如意從山裡回來,就發現院子裡有群陌生人。
為首的那個鼻孔朝天,恨不得就用嘴巴上這倆窟窿看人。
“肖如意是哪個?”
娘親仍維持著她嬌弱小白花的形象,結結巴巴問:“何,何事?”
高家的婆子很瞧不上地斜來個眼神,這窮鄉僻壤能給小姐找到什麼像樣的“玩伴”,也就是夫人好騙,聽那錢家女胡咧咧。
五十兩銀子,夠買多少個仆婦了。
關鍵這銀錢還不是從她手上過!
婆子不屑冷哼:“小門小戶就是沒規矩,竟連要拜見的禮數都不懂。”
王英仍是那風吹就倒的模樣,一雙水汪汪的妙目眨也不眨盯著婆子看。
就在一旁的老太太和錢氏猶豫是不是該出來打個圓場時,她哆哆嗦嗦抽了張四腳不齊的椅子出來。
老太太和錢氏鬆了口氣,心說還算她識相。
方才她們苦口婆心了好半天,說著屋裡頭的肖勇有多需要如意換來的這筆銀子,本以為王氏傻愣愣沒聽懂,如今看來,在她心裡顯然還是夫君更加重要。
說不上為什麼,錢氏心中竟有些詭異的失望。
大嫂不是既愛夫君又疼女兒嗎?
怎的也不見她掙紮糾結一翻?
就這般輕描淡寫做了決定,可見那些所謂深情,不過都是說說而已。
他日若再有什麼難處,大嫂也同樣會對大哥這般棄如敝履吧。
到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