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亞還是不答應，顧母真恨不得開口說，她幹，她幹，又知道她這個倔脾氣。
看到目的沒有達到，張啟明也沉默了，這過程中，顧母一個勁的給她打馬虎眼，江亞依舊不動。
“要不您看這樣呢？我買您的方子，三千塊。”
江亞心裏冷笑，一個方子三千塊，那可真是撿了大便宜。
果然商人都是不可小覷的。
年紀年輕，這心計可不年輕。
一聽到三千塊，顧母的眼睛都大了兩倍，差點就要張口答應了。
張啟明當然是看出了顧母是個貪小便宜的人，也覺得這招就是對了。
誰知道江亞直接上前一步，擋在了顧母的前麵，“很抱歉，我們沒有賣方子的打算，您看這天也不早了，我得做飯了。”
張啟明被說的愣了一下，不但沒成，還要被攆走了？？
“如果要是錢的問題，我可以再多出一千塊。”
一步步的加重籌碼，試探心裏的底線。
“這樣吧，還是讓我考慮考慮，我們想好了再給您答複。”
張啟明沒想到他這終日捉鷹的人卻被鷹啄了眼睛。
“行，這是我的地址，你要是想好了就聯係我。”張啟明無奈隻能夾包離去。
這個女人大智若愚，不好對付啊。
人一走，顧母就橫挑鼻子豎挑眼，“你咋這麽蠢，一個月五百塊，吃住全包，還有來回路費，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事，就被你這麽拒絕了。”
“媽，沒兩天我就回去濱市了，怎麽去人家廠子裏？”
“他不說了嗎？不用你成天在那呆著。”
“媽，你真的覺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之所以那麽說，完全是因為覺得我既然能做出山楂糕，一定還能做出其他的東西。”
五百塊買了一個寶庫，那簡直太值了。
隻是這話她不能跟顧母說。
“那三千塊錢，你那個破方子也不賣，真是賺了倆錢不知道怎麽好了。”
顧母一句接著一句的埋怨。
江亞明白顧母的心思，其實就是窮怕了。
“媽，這裏麵的水深著，再說了，咱家那方子如果不賣，今年能賺六千塊，來年說不上就是上萬，如果賣了那就是死錢，連今年那幾天都沒超過。”
顧母這一拍大腿可不是，她這還真是見錢眼開了。
“那方子多要點，他能給嗎？”
當然能給，“婆婆，你願意花大價錢買嗎？”
顧母撇撇嘴，“你上次分的錢呢，給我，我給你們存著，到時候生孩子用。”
江亞笑了一下，“錢都讓你兒子拿走了，我手裏就剩下一百了，您要嗎？”
顧母也不說話了。
憑著她腦袋裏記錄的東西，當一個顧問那是大材小用了。
但是現在正是國有到私人的過渡期，雖然他沒有說，但是想必情況也不會比這個好多少。
這時候工廠殘留的要不就是元老，要不就是跟了廠子多年的工人。
她要是貿然進去，不被懟死，也得被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