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知道,應該是小環的道具。
不過,小環不想表現得太突出,所以拿她出來當擋箭牌。
何嫋明白,這隻是報恩的方式罷了。
然而,桃子執著地說:
“萬一有殘留,你會死的。”
“不會,你看我現在好好的,沒有變成鬼。”
環筱鬆開桃子的手,在原地轉了一圈。
“很健康,我看出來了。”何嫋在旁邊說道。
反正那家店是不能去了,店裡古怪得明顯,藏都不藏了。
如果沒有小環來救她,她可能會被當成商品售賣給彆人,也可能被粉碎成碎石,做成類似何大壯手上的手繩。
總之,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尋找毀滅玉石村的辦法,任重而道遠……
“可……”
桃子還想說些什麼,被何嫋打斷了。
“說起來,那個被打的眼鏡哥在哪?我們去看下他吧。”
用另一件事引開話題,免得桃子繼續說下去。何嫋也的確好奇,眼鏡男傷得那麼重,現在怎麼樣了。
單看這個村子,感覺醫療方麵不怎麼好,彆把人醫治死了。
環筱也說道:“去看看吧,他好像挺嚴重的。”
桃子果然不再糾結,而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環筱,支吾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你不是拜托村民照顧他嗎?”何嫋問。
今早上的事情鬨得挺大的,幾乎半個村子的人都來圍觀了。
事後有村民收留了眼鏡男,她以為那是桃子認識的人,現在怎麼說不知道了?
桃子:“沒錯,我有讓村民照顧他。”
“你不知道照顧他的人是誰嗎?”
“不知道。”
“……”
何嫋聞言,無語住了。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她的親身經曆。
“行吧,我們去問問看吧。”
事到如今,還能怎樣,當然是積極地去尋找。
三人離開旅館,去往人群聚集的地方。
下棋的人裡麵,有幾桌是年輕人,下的五子棋。黑色的棋子和白色的棋子交錯,就像黑白電影。
從下棋的人口中,得知帶走眼鏡男的村民住處。
越走越偏僻……
指路的居民說,隻要往這邊一直走,走到一棵歪脖子樹,就能看到掛著白布條的房間,眼鏡男就在那裡。
“玉石村挺大,竟然有這麼多房屋,他們的食物是從哪裡來的?”
何嫋走在路上,打量周遭環境。
聽船夫說,從來沒見過玉石村的人離開,而這裡麵沒有種植蔬菜水果,也沒有喂養牲畜,村民們平時吃什麼?
桃子:“也許隻是我們沒看到而已,菜可以種在院子裡,肉可以去河裡釣魚,也可以抓野豬,他們總有辦法吃飯。”
她在為村民解釋。
“野豬不是那麼好抓的,我看他們無所事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何嫋淡淡道。
她何嘗沒聽懂,桃子在為玉石村的人說話。明明是和她一樣的外來者,卻下意識以村裡人的思維回答問題。
要說桃子和玉石村沒關係,她都不相信。
而且,聽小環說,桃子知道很多玉石村的事,說不定,桃子本來就是這裡的村民。
走了幾分鐘,就看到歪脖子樹了。
果然如指路村民所言,樹的旁邊有個掛著白布條的房屋。
不過,門是關著的。
三人走到門邊,環筱過去敲門:
“你好,有人在家嗎?”
“咳咳……咳、咳咳……”
門內傳來咳嗽聲,聽起來,是男性的聲音。
可能就是眼鏡男了。
“他還活著。”桃子說,“這就好辦了,我們推門進去吧。”
作為製造一切的人,桃子表現得十分沒有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