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這個稱呼卻瞬間讓他腦中的線全部連在一起了。
過往在裴少沐的腦中一一浮現。
繃緊的空氣瞬間就爆裂開來。
裴少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看著白莎,語氣震驚:“白莎。”
&n,是我。”
裴少沐的頭痛欲裂。
他想起來,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八年前,在德國,他雖然處理完了父親的事情,但在直升飛機上遭到了射擊。
他在關鍵時刻打開了降落傘跳機。
然而子彈卻穿透了他的胸膛,後麵再醒來就是看到了白莎。
而那個時候他的因為重傷的緣故腦中一片渾渾噩噩。
但他記得他和白莎成婚了,在重傷的時候他和白莎成婚了。
因為在白莎的家族有個規矩,未成婚的女人不得見任何家族以外的男人,否則就要殺了對方或者和對方成婚。
在白莎的父親要殺了他的時候,白莎提出了要嫁給他。
那個時候他重傷在身,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他和白莎的婚姻持續了半年,他幾乎都是躺在病床上度過,而白莎更是盡到了一個妻子的責任,對他關懷備至,直到他漸漸康複的時候,他需要回國和他的父親見麵。
白莎因為心髒病的緣故不能一起前行。
裴少沐一個人回去了。
卻沒想到,回國的飛機發生了意外碰到了強氣流,飛機上的乘客為了逃生紛紛跳傘。
在跳傘的時候,那些被追殺被子彈穿透胸膛的痛苦浮現在了腦海。
而就在那個時候,裴少沐失憶了。
在德國的那半年,和白莎的那半年,他全部都忘記了。
直到此刻,再次見到白莎。
“白莎,抱歉。”裴少沐湧出的情緒幾乎快要把他淹沒。
雖然他對白莎沒有任何感情。
甚至在成婚的半年內,他們沒有發生任何親密關係。
但掉落在森林的時候,是白莎救了他。
在他重傷在身沒有任何能力自保的時候,是白莎提出了要和他結婚不讓她父親殺了他。
在躺在病床上的那半年,是白莎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而他因為回國遭遇變故再次跳傘卻把這半年的記憶全部抹殺了,他就這麽一走了之。
他對白莎,有太多的抱歉。
白莎的眼眶有幾分發紅。
&n。
&n的這句“抱歉”讓她忽然覺得什麽都值得了。
白莎指了指自己的心髒:“William你走了以後我沒有找你,因為我心髒一直不好,但現在我心髒成功做了移植手術,所以我來找你了。”
莉莉也在一邊接口道:“先生,你走的這麽多年小姐一直念著你,她隻是怕自己心髒病會發作連累你才一直不敢找你。”
&n,和我回德國好不好,或者,”
她頓了頓臉上飛過了一抹紅暈:“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回德國我在這裏陪著你也好,我會和我父親說明就在這裏陪你。”
猶如一顆驚雷在裴少沐的腦中炸開了。
剛剛隻想著對白莎的歉意,而現在白莎的這句話提醒了他。
白莎來找他的目的。
白莎還想和他續前緣。
裴少沐的腦中像有一隻大手在瘋狂的攪動著,讓他的思維全部混亂了。
他和白莎沒有任何感情。
那場婚姻在他完全不能做主的情況下進行的。
可是即使沒有感情,也有責任。
白莎救了他,為他付出了很多,他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