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白小如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睜大一雙眼，足足看了華生將近一分鍾，才吐出一句：“華大校，閣下怎麽會問我這麽一個問題？”
華生苦笑了一聲：“這個應該要問閣下了。”
說到這裏他一停，又說道：“不過我猜，可能和白小姐這次告發方麗媛有關係。”
白小如明白了華生的意思。
她立即說道：“閣下誤會我了，我並不是因為要重回喬宮才告發她，我隻是不想讓大少爺受到傷害，而且，而且我在a市非常好。”
說到這裏，白小如心中感觸萬千。
她吸了吸鼻子：“華大校，在北國的時候，我就是一個傭人，一個人人可以踐踏的傭人，甚至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不算一個人。”
“可去了a市以後，我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個人，堂堂正正的人！”
“我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朋友，我在那裏過得真的非常好，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那邊都一一實現了。”
說到這裏，白小如望了一眼懷中抱著的孩子。
孩子已經睡著了，睡顏嬌憨，發出了勻稱而又香甜的呼吸聲。
目光觸及到孩子，白小如的臉就不自覺變得柔和。
她說道：“甚至華大校，如果不是這孩子的存在，我，我可能都沒有回到北國的念頭。”
雖然北國是她的故鄉。
但在a市呆了那麽久，她對a市的感情更甚北國。
聽了白小如這麽一席話，華生的黑眸閃過了微微的訝異。
雖然沒有明說，但華生心裏所想，也就是白小如之所以那麽積極告發方麗媛，其實就是想要回到北國，回到喬宮。
甚至代替方麗媛的位置。
然而現在看來，白小如並沒有這個意思。
猶豫了下，華生還是說道：“白小姐，你這次立了大功，而且你還為閣下的哥哥生下了一個兒子，我想如果你要以回到喬宮的話，閣下會給你一個你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白小如愣了。
她不敢置信看著華生。
華生也看著白小如：“白小姐，不用不敢相信，今非昔比了，我想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老太也會接受你的。”
白小如心中一片駭浪。
等了良久，她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垂下了羽睫，輕輕說道：“華大校，你說的，我不敢想。”
“白小姐，你可以想。”
“不，還是不能想。”白小如苦笑了一聲：“雖然我現在自信了不少，但有些事情，還是要門當戶對是嗎？連小雨這麽勇敢這麽好的女孩，都沒有能夠和閣下在一起，更何況我呢？”
說到這裏白小如吸了吸鼻子：“我還是好好留在a市吧，那裏有我的事業有我的朋友，我也屬於那裏，而至於大少爺，”
提到喬耀祖，白小如臉上終於流露出了一抹痛苦和不舍的神情。
但最後，這痛快和不舍終於還是化成了一抹決絕。
白小如笑了一聲：“大少爺那麽好，以後一定能夠找到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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