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喀拉的聲響,麵具應聲碎裂。
他的掌力控製極好,沒有傷害到她分毫,卻震碎了她的麵具。
但因為要避過蘇雲沁的銀針,男人還是鬆開了蘇雲沁。
蘇雲沁趁著他鬆手的力道,一躍而起,跳開了數步,這才縱身幾個跳躍飛上了屋頂。
正要動手將跑遠的蘇雲沁給抓回來,但風千墨的腳步忽然一頓,麵具下的眉輕輕蹙了蹙。
迷魂散,普通迷藥。
看來那女人也沒有想要傷他的意思……
他沒來得及看清楚蘇雲沁麵具後的臉,蘇雲沁已經施展了輕功掠走了。
深深的夜色,除了遠處角落裏此起彼伏的男女曖.昧聲之外,就是正趕來的腳步聲。
“爺兒?”此刻金澤剛剛趕過來,他沒有看見蘇雲沁,卻發現他們家陛下正站在那兒如一尊雕像似的,不知在想什麽。
隱約,還有不遠處一道女人的嬌嗲聲傳來。
“殿下,殿下,您輕點,您這麵具弄痛我了。”蘇傾城的聲音。
聽見這聲音,金澤看了過去,昏暗的夜裏不能清晰捕捉人在哪裏,但聽聲音也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麽苟且之事,他嘴角抽了兩下。
在東宮旁邊……這些人可真夠大膽的。
風千墨聽著那邊的聲音,心情更加不悅,忽然拂袖,一掌轟了過去。
轟地一聲巨響。
此刻東宮的侍衛們也已經完全尋了過來,正好就看見那突然被一掌轟榻的宮牆,還有地麵因為強勁的掌力給轟出的大洞。
而那正在翻雲覆雨的二人根本沒有料想到這突發的意外,被倒塌的宮牆給壓在了地麵下。
侍衛們尋來的時候,沒有細看那一片坍塌的牆壁,紛紛看向突然出手的鬼麵麵具男人。
“這……這位公子,是發生了何事嗎?”為首的侍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能一掌劈出如此力道,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測。
他們不想和那宮牆一樣的下場。
“沒事。”男人冷然出聲。
確實沒事,隻是讓某個如狐狸一般的女人跑了罷了……差點便能揭穿那女人的偽裝。
侍衛們皆是滿臉的問號。
這位爺,沒事就轟他們古越國的宮牆,真是太難伺候了些吧!
金澤也茫然了幾許,上前出聲道:“既然無事,就不打擾幾位爺巡邏了。”
侍衛們也沒有逗留,去往別的地方去尋人了,至於這宮牆坍塌之事,自然是要報給上級的。
金澤無奈,小心翼翼問道:“爺兒,誰惹您不高興了?”
男人冷傲地嗤了一聲,拂袖轉身往行宮的方向走去。
金澤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家陛下,以前雖然也是喜怒無常,可他這做下屬的多少還能猜測個所以然來,現在,陛下這情緒變化讓他實在猜不透。
本來以為陛下不會出聲說話,可走在前方的玄衣男人此刻緩緩出聲。
“明日去銀魂門。”
“是。”金澤應了一聲,又弱弱地看了一眼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收回視線,他同情地看了一眼那被轟榻的宮牆,宮牆下的二人不知死沒死?
……
翌日。
蘇雲沁坐在屋中,看著下人送來的早膳,那黑乎乎的粥和已經發黴長毛的饅頭,輕輕切了一聲。
“小姐,他們太過分了,這是人吃的?”靜容怒道。
“沒事,這些東西扔了就是了。靜容,你去婉如閣瞧了沒?”
本來應該馬上去接大寶小寶回府的,不過現在,她就想留下瞧瞧熱鬧。
此刻柳如眉一定是氣到吐血了吧?
靜容點點頭,“去了,那屋子裏都是哭聲,奴婢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走了。”
蘇雲沁忍不住冷笑。
蘇傾城有什麽臉哭?五年前這渣渣算計她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遭到報應吧?
……
婉如閣。
“嗚嗚嗚……娘,我,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蘇傾城作勢要從床榻上下來,恨不能撞在床頭的櫃子上,一了百了。
幸好丫鬟和柳如眉拉住了她。
“你閉嘴!你還嫌這事情不夠丟人嗎?”柳如眉厲喝了一聲,狠狠瞪著這不爭氣的女兒。
怎麽也想不明白,之前好不容易鋪墊好的路,卻突然到了蘇雲沁回來後,全部毀了!
蘇雲沁那就是個掃把星!
蘇傾城撲在了柳如眉的懷中狠狠哭泣,“娘……這可怎麽辦?殿下要是知道我失.身了,一定不會再要我的。”
雖知哭泣並不能解決問題,但此時此刻,她好像除了哭泣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柳如眉眼底狠辣的光越發強盛,“昨晚上那個侍衛,我已經讓驚遠去解決了,那侍衛絕對不能留,你失.身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