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沁很無語,“……看什麽?”
“爹爹不舒服呀!”蘇小陌抬起小手指著風千墨,睜眼說瞎話。
蘇小野坐在風千墨的身側,暗暗翻白眼。
哥哥啊哥哥,這個蠢蛋!
果然,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讓哥哥做,隻有越搞越砸的可能。
蘇雲沁扶額,有一種無力之感。
她看著棋案前那似笑非笑的男人,可看不出任何的不舒服之色,反而意氣風發的模樣,氣色好到沒朋友。
“行了,演夠了就適可而止。”蘇雲沁輕輕給了兒子一個暴栗。
挨揍的蘇小陌這下是消停了,隻好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蘇小野這時候也丟下了手中的棋子,慢悠悠地從椅子下來往哥哥的方向走。
“哥哥,走啦。”說罷,她還特地用力拉扯了一下蘇小陌的衣袖。
隨著她的拉扯,兩個娃娃走了出去。
屋門關上,孩子一走,頓時就安靜了。
棋案邊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直勾勾地看著還站在門邊的她。
蘇雲沁收斂了幾分飄飛的思緒,大步走向他的棋案。
“最近死哪裏去了?”都敢夜不歸宿了!
好歹他們還是“夫妻”,怎麽著都得交代一句吧?
風千墨揚唇,從女人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了濃濃的關懷之意,心情頓時飛揚不止。他忽然拉過蘇雲沁的手腕,將她拉扯著至自己的腿上坐下。
蘇雲沁也沒有反抗,自然而然地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幹嘛?以為這樣抱著就不用交代了?”
“殺人放火。”他簡單地說了四個字。
無疑是在回應她之前的問題。
蘇雲沁錯愕了一下。
玄王果然是他派人殺的?
“明日拍賣會你便明白了。”男人不動聲色地卷起她的一縷長發在指尖把玩。
蘇雲沁在他的腿上動了動,想脫離這男人的懷抱。
她隻是擔心他蠱王發作了,到時候……
“沒有其他要問的?”沉而磁性的嗓音自她的耳畔響起,那語調很平靜。
蘇雲沁轉回頭來,目光中還帶著幾分疑惑,“你應該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你殺了玄王,難道也順便把漠北王也給殺了?所以得月樓其實已經被你這土匪給搶了?”
否則……還有更正確的解釋嗎?
聽見她用“土匪”形容自己,某男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小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難道他的模樣真的很像土匪?
發現某男臉色黑沉了,蘇雲沁知道自己應該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無奈地說道:“還真是啊,蠱藥你拿到了嗎?”
既然得月樓在他的手上,那藥……
“你要的藥,還未找到。孤派人翻遍了整個密室,都沒有佛光金蟬。”
他說罷,語氣有些沉冷。
一想到她費了這麽大的勁,結果全是白忙一場,心底就有股惱意。
蘇雲沁一聽,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怎麽會……”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有人提前取走了。”風千墨終於鬆開了把玩在指尖的發絲,幽冷的瞳孔裏滿是冰渣子。
得月樓的老板沒膽這麽做,但其他的漠北人就不一定……
蘇雲沁捏拳,眸光一沉,“我親自進去看看!”
“嗯,我陪你。”他看了她一眼,不等她說什麽,將她從腿上扶起。
蘇雲沁感覺到一隻大手托著她的腰際,扶著她起身,那指尖好似還有意無意地摩挲在她的腰際上。
這感覺……真像是被他給吃了豆腐似的。
風千墨起身率先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牽著往外走。
被他牽住手的刹那,那股強烈的心安感讓蘇雲沁心底越發安定。
入了得月樓密室,她仔仔細細翻找了一遍,甚至連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確實沒有!
再從得月樓出來時,天色已經全黑了。
“有其他人率先將藥給取走了。”蘇雲沁蹙眉,這是她唯一可以用作解釋的法子。
風千墨頷首。“嗯,得月樓老板說過,佛光金蟬的確記載在明日的拍賣會的物件中。”
“……那漠北王,你當真殺了?”
不知為什麽,她冒起了古怪的想法。
如果是真的殺了,還有誰知道這些東西?
那單雲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主,他會不知道天玄國的暴君是何性子。
風千墨沒有回應,眉蹙著,眸光沉沉。
邪風將漠北王的首級取回之時,他並未多看就吩咐燒了。
畢竟邪風辦事,他從來不會懷疑。
如今一想……男人眸光狠戾。
蘇雲沁雙手握拳,唇緊抿,此刻隻覺胸口被一顆巨石壓著難以呼吸。
……
翌日,得月樓。
關門一月地得月樓今日終於開門迎客,剛開門,賓客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