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雖然隱在麵具之下,但眼底確實愕然的情緒浮動。
隻是,無人看見他麵具之下的陰沉暗殺的臉色。
“周茵茵說這姑娘是她姐姐,墨公子可知道?”
“這位姑娘,本公子不認得。”風千墨瞥了一眼周茵茵,毫無波瀾地收回了目光。
周茵茵咬下唇,“若是不信的話,就讓她把麵紗取下啊,這麽遮遮掩掩的,大家當然都看不出來了!”
蘇雲沁被困在風千墨的懷中,麵紗外的美目一臉不解茫然。
“公子,既然他們都想看,不如就給他們看了吧?”
她邊說邊作勢扯下了臉上的麵紗。
可很快就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我的女人還由不得其他人指手畫腳。”男人聲線轉冷,看向族長。
族長蹙著眉。
倒是周茵茵見他們如此,更加得意了,指著蘇雲沁叫道:“族長,我說得沒錯吧,他們一定是心裏有鬼所以不敢拿下麵紗!”
族長也心生疑竇,對風千墨說道:“墨公子,不如就讓這姑娘將麵紗摘下,以證清白。”
風千墨蹙了蹙眉,一臉不悅。
蘇雲沁卻期期艾艾地將他的大手扯下,順便把臉上的麵紗也扯落下來。
她眨著眸子,一臉哀歎地說道:“公子,奴婢不想公子被人懷疑。”
看著他們兩人的演技,周茵茵心底其實是佩服的。
這兩人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
可當麵紗落地,周茵茵再也得意不出來了。
她瞪大眼睛,指著蘇雲沁驚叫道:“怎麽可能?”
竟然換了一張臉!
族長也拿起畫像對比了一番,發現完全不像。她蹙著眉頭看著周茵茵。
“周茵茵,你這是戲耍本族長?”
“不不不……族長,一定不是。她她她……”
“族長,您此舉恐怕有些不太友好。如若這樣,我們生意就到此結束。”風千墨立刻打斷了周茵茵的話,語氣更加威脅了。
周茵茵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族長肯定會怪她。
果不其然,族長連忙對風千墨討好說道:“墨公子,本族長這就懲罰這個女人。你萬萬不可因為一個女人的誤會就把如此好的生意推了去。”
風千墨揚唇。
蘇雲沁更是想鄙視一番這位族長。
這位族長還真是勢利眼。
不過也好,這樣可以消除懷疑。
周茵茵咬唇。
“玉染,你這個周茵茵,趕出凰族去。我不想再見到她了。”
“族長!求族長給茵茵一次機會吧!”鳳玉染連忙求情,“她一個姑娘家無家可依……”
族長皺眉。
她是很尊重鳳玉染這個年輕男人,畢竟整個凰族裏隻有鳳玉染醫術最為高明。
雖然他們善用蠱,可蠱毒並不能解決一切。人都是會生病亦或者中毒,而他們卻從來不會服用蠱毒。
能夠給人們帶來百毒不侵功效的蠱毒隻有蠱王和蠱後。
但這世上蠱王和蠱後隻有唯一的兩隻,還在不同的二人身上。至於蠱王和蠱後的子蠱,也皆在其他人身上。
其他蠱毒,隻有害人之處,沒有有用之處。
族長沉聲道:“玉染,你若是不趕她走,就關押到牢中去。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論如何,本族長都不想見到她。”
鳳玉染抿唇。
“我與她一同離開凰族!”
周茵茵一聽,整個人都慌了。
她不能離開,她什麽都沒有。至於這個鳳玉染更是無權無勢,根本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好處,她日後即便是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也是過苦日子。
她絕不!
她雙膝一軟,驀地跪了下來。
“族長,不要,求你不要。染哥哥是個好人,不要趕他走!我願意在牢中。”
她相信憑鳳玉染,一定能夠放她出來。
鳳玉染瞪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周茵茵。
而一旁蘇雲沁倚靠在風千墨的懷中,看著他們這一對“苦命鴛鴦”不由得覺得好笑。
還真是不怕死。
“行了,既然是她親口要求的,來人,把人給拖到牢裏關押!”
周茵茵整個人木訥著。
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麽屢次都輸?蘇雲沁看起來並不是多麽厲害,可到頭來都是自己錯了,都被人給惡整了一番。
說到底也是因為護著她的男人毫無用處。
她再也不看鳳玉染,跟隨著兩名侍衛大步往外走。
她把自己的所有不幸遭遇都怪罪在了鳳玉染身上,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希望蘇雲沁死。
鳳玉染瞪了一眼族長,急忙追上了周茵茵的腳步。
然而,剛剛追出去,他就發出了一聲驚叫聲。
“茵茵,你這是怎麽回事?”
蘇雲沁裝作好奇的模樣探出了一個頭去往外看。
族長也站起身來看。
隻見周茵茵忽然癱軟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地的血水皆是從她的十根手指上汩汩留下。
那原本該是纖細的十根手指,此刻已經腫脹地厲害,很快就化成了一灘鮮血。
押著她的兩名侍衛被嚇到了,紛紛後退。
可怕的是周茵茵的身子正以可怕的速度化成了血水,讓人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