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高大身影的男人逼近床榻邊站定。
二人蒙著臉,但盯著蘇雲沁的二人,雙眼閃爍著詭譎的光。
“這娘們長得真不錯。”其中一人說道。
蘇雲沁闔著眸子,聽著他的話,雙眉擰了擰。
這般粗俗的話,聽著讓她厭惡。
“少廢話,把她扛走。”
“那名丫鬟可要?”
“長得也不錯,一同擄走吧,二人有個伴!”二人邊說邊朝著床榻上的蘇雲沁伸出了手,結果手剛剛伸來,手心赫然傳來了一股鑽心地劇痛。
“啊!”他痛得連連後退。
隻見一根銀針刺穿了他整個手掌,紮出的銀針頭部還閃爍著詭譎的暗紫色。
“你!”他瞳孔瑟縮了一下。
蘇雲沁卻緩緩坐起了身來,見另一人要舉起手中的大刀砍過來,她頓時一個閃身,一腳將他給踢飛了去。
“噗——”被踢飛的壯漢身子撞在了牆壁上,因為身形高大,竟然撞得牆壁都凹陷下去了一塊。
另外一人握著被針紮過的手,惡狠狠地瞪向蘇雲沁。
“這賤人還挺毒的!”他罵道,從懷中抽出了大刀,這刀剛剛抽出,長鞭淩空而來赫然卷住了他的刀柄,赫然卷飛了去。
“哐當”一聲,刀墜地。
壯漢怔然,長鞭再次甩了過來,直接把他打趴在地麵上。
而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握著手腕一轉,長鞭赫然纏繞住了壯漢的脖子,將壯漢狠狠拖拽至床榻邊。
“你剛剛說誰是賤人?”蘇雲沁手中的長鞭如遊龍,纏繞在壯漢的脖子上,已經快要在他的脖子上勒出了勒痕。
壯漢的眼中閃爍出了驚恐之色,張嘴,他有很強的求生意識,艱難道:“我……我罵自己……夫人饒命。”
“嗬嗬。”蘇雲沁微笑,“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饒你一命。”
大盜連忙點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眼前的女子雖然長相絕美,可那眼底閃爍的光凜冽無比,甚至他感覺會把自己給吞沒了去。那般可怕的眼神,讓他一陣心驚肉條。
蘇雲沁一隻手控製著長鞭,另一隻手從袖中掏出了一隻匕首玩弄。
“你們采花大盜是受人指使?還是隻是自己所為?”
“是……”
“倘若說謊,照樣死路一條。”蘇雲沁玩弄著匕首,飛快地朝著男人劃過了一刀。
這一刀落下,剛好削斷了壯漢的腰帶,把壯漢給嚇得驚叫了一聲。
“是……我們是受人指使,是梁家的少爺,想要女人,每回看上個姑娘就讓我們去搶。最後這……”
蘇雲沁鬆開了他的脖子,“梁家?卞城商賈梁家?”
“正是。”壯漢脖子得了自由,他在心底長長鬆了一口氣,對蘇雲沁越發感覺到恐懼。
蘇雲沁單手支著下顎,手指微曲輕輕敲在桌麵上,一下又一下,卻毫無節奏。
壯漢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著蘇雲沁,真怕這個女人會突然撲上來再次把他給掐死。思及此,他便默默地往後退去,隻想跟這個女人拉開距離。
隻是剛剛退後,再次被蘇雲沁的長鞭給拉住了。
“你等等,想要活命回去,就去幫我一件事。”
壯漢抬頭,愕然看著蘇雲沁。
這女人……很可怕。
……
靜容醒來時,發現屋子裏有些淩亂,她連忙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
天剛蒙蒙亮。
她湊到了蘇雲沁的床榻邊,輕輕問道:“娘娘,這兒怎麽這麽亂?”
蘇雲沁因為昨晚上抓采花大盜睡得晚,這會兒聽見靜容的話,不耐煩地蹙了蹙眉,翻轉過身繼續睡去了。
靜容看著她這副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意思,隻好撇撇嘴,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麽醒來,她就再也沒有了睡意。
天色更亮時,蘇雲沁才悠悠醒轉過來。
身邊已經不見靜容的身影。
她爬起來,往四周看去,發現昨晚上因為打鬥而導致的淩亂場麵竟然都被人給整理幹淨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靜容。
“你說,你要見我們夫人?”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是邪風。
蘇雲沁穿戴整齊,洗漱幹淨後才走出去,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陌生人。
兩名小廝打扮的人。
二人瞧見蘇雲沁,連忙朝著她禮貌的行了一禮,稍微高點的小廝上前兩步,禮貌道:“夫人,我們家主今日收到一位摯交的信,讓我們來此接您入梁府作客。”
實則,根本沒有什麽摯交,而是昨晚上的那兩名壯漢回到梁府就按照蘇雲沁的話說了。
說這個女人很難對付,甚至還威脅他,所以不得已隻好逃跑了。
蘇雲沁還教壯漢告訴他家主子,說她格外仰慕梁家大少爺。如此一來……這梁家大少爺必然會要請她入梁府。
有美人主動送上門,這梁家大少爺如何會不同意?
“哦?可我不認得你們,我要是跟你們走了,豈不是很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