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沁見靜容離開,她上前將門給闔上,走向他。
“千墨,張嘴。”
“你……”他這一個字剛剛出,就被她毫不客氣地塞入了一顆藥丸。
蘇雲沁很認真嚴肅地看著他,“吞下去,你要是敢吐出去,我就打扁你。”
“……”小女人還會用這樣的威脅方式。
打扁他?
男人還是乖乖把藥給吞服下去了。
“雖然我們是來解決瘟疫之事,可怎麽也不能用身體冒險。你是一國之君,我更加不能讓陛下龍體受威脅。”
“我說過不許叫我陛下。”他眉一皺,很不滿。
蘇雲沁揮了揮小手,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知道了,就你霸道。”
不叫陛下就叫皇上,哼!
當然,這種賭氣的話,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疫民。”
“雲沁。”他將她拉回懷中,“不許太過逞能,護好自己。”
蘇雲沁心一暖,她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在他的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輕柔地輾轉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你最愛我了,我不會讓自己去冒險的。”言罷,她尋了一塊布巾蒙了臉才往外走。
待人離開,風千墨坐回桌案邊。
“金澤金冥。”他冷冷喚了一聲二人。
兩人剛剛吃過靜容給的藥,立刻閃身入屋。
“爺兒?”金澤行禮,小心翼翼地看著風千墨,不知道風千墨要吩咐一句什麽。
風千墨隨手拿過蘇雲沁放置在桌上的書籍,漫不經心地翻著說道:“吩咐恒城所有官員過來見孤。”
他與顧玉恒想的一樣,這瘟疫爆發太過蹊蹺,絕非是普通原因。
空氣裏都漂浮著毒?
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金澤和金冥領命轉身去找人。
……
此刻客棧的門口擺了一張椅子一張桌子,一位蒙著臉的姑娘坐在桌案前,而她的前方排滿了長龍。
眾人站在她的麵前,等待著她來把脈。
“一個個來,都不要急。”靜容也用帕子蒙著口鼻,站在一旁甕聲甕氣地吩咐著,讓大家都排好隊。
蘇雲沁給每個病人把脈的速度很快,每把完一個脈檢查完畢一個人的身體狀況,她便立刻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如此持續到了夜幕降臨,病人也終於檢查完了。
“好了,我知道你們是什麽病了,明日六更天時在這兒等藥。”
她站起身來,準備去備藥。
她要去附近的藥館。
靜容連忙追上她的腳步,病人們也散去了。
眾人狐疑蘇雲沁的醫術。
“這姑娘年紀輕輕,真的可信嗎?”其中一人不解地問道,“我看很懸咯。”
另外一人也點點頭,“可聽說這姑娘是朝廷那邊派來的神醫,既然是神醫,不如就暫且信一次也好。”
“不知是有多神。”
大家對蘇雲沁議論紛紛,蘇雲沁還未走,而是正在寫藥方,聽見大家對她的議論,白色麵巾下的唇勾了勾,也懶得去說什麽。
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光憑一張嘴是不足以證明。
靜容卻憤憤地瞪著他們,“你們這些沒見識的人!”
“靜容,別說話。”蘇雲沁蹙了蹙眉,白了靜容一眼。
此時此刻,她需要好好配藥方。
這些人都是中毒地跡象,而非是真的爆發了瘟疫。既然是中毒,也根本沒有傳染一說。
疫情不存在的話,也沒必要封鎖城門,把恒城與外界隔絕。
看來這位恒城城主有些可疑。
這毒隻要是有些醫術的大夫都能診斷出來,她不信當初瘟疫爆發初期恒城裏沒有一個大夫發現?城主必然是故意壓下,使得中毒的人越來越多。
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當然,這不過是她自己的猜想,沒有證據不好妄下論斷。
寫好了藥方,她起身準備去藥館抓藥。
“靜容,走,咱們去拿藥。”
靜容連忙跟上。
待遠離了人群,靜容才問道:“娘娘,這些人的病……怎麽樣了?”
她隻是不滿這些人,她家娘娘好心好意給他們看病,他們竟然如此輕視娘娘,說的好像是娘娘毫無醫術似的。
蘇雲沁沒有扯下臉上的布巾,因為她才答應某人不會隨便在外麵露臉。
“這兒隻是一種毒引起的,今晚上我親自去查,先把藥配上。”
“毒?”靜容愣了一下。
蘇雲沁輕嗯了一聲,“並不會傳染,所以不用太擔心。”
靜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