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沁往書房中走去。
這時候也毫無睡意的風絕舞剛出門就看家了走向書房的蘇雲沁。
她剛出聲想喚住蘇雲沁,卻見蘇雲沁已經匆匆入了書房內,小心翼翼地把門給闔上了。
“皇嫂在做什麽?“風絕舞暗自嘟噥,走到了門邊。
她剛想推開門往裏看,卻突然在門縫處停下了。
突然,她雙瞳瞪大。
隻見蘇雲沁忽然從袖中取出了一隻扳指,不知在扳指上摩挲做了什麽,瞬間人影消失不見。
風絕舞捂住嘴,有些驚駭。
她推開門,“皇嫂?”
她親眼瞧見蘇雲沁憑空消失,不知去做了什麽。
蘇雲沁在醫藥空間裏尋藥,這空間裏不止西藥,中藥也有。
不過解蠱毒這件事情上,她突然想嚐試用西醫的方式解。
不過一會兒,外麵突然傳來了風絕舞的喚聲,雖然在空間裏,但空間外的聲音也能清晰傳入空間內。
是風絕舞的聲音。
蘇雲沁匆匆忙忙取了藥便從空間裏走出。
“絕舞。”
風絕舞一轉頭見她突然在身後憑空冒出來,被嚇了一跳,便瞧見她正抱著一堆長相奇特的盒子。
“皇嫂……”她的目光古怪地落下,一瞬不瞬地盯著蘇雲沁手中的藥。
“這是藥。”蘇雲沁說道,“你怎麽還不睡?”
風絕舞壓下心底的疑惑,才低低地道:“睡不著,所以想出來走走,正好看見你……”
“哦。”蘇雲沁將藥扔在桌案上,將藥再翻看了一番,“這些都是藥,用來解蠱毒的藥。”
風絕舞湊了過去,甚至上麵地字跡她都不認識。
蘇雲沁則是耐心地跟她說:“療程需要七日,七日後再給你開中醫的藥除根。”
她說了許多,但風絕舞卻聽得是一臉懵懂,壓根不知道在說什麽,隻是半解不解地點點頭。
“罷了,跟你說這麽多你也不懂。”蘇雲沁見她一臉糊塗樣,輕歎一聲。
真是佩服自己,竟然還與她長篇大論起來。
……
藥配好第二日便給了風絕舞,並且每日還給風絕舞輸液打針。
七日過去,風絕舞身上的褐斑全退散了,但偏偏臉上還尚在,因此平日裏出宮來往都是用麵紗遮著臉。
七日後的深沉夜色。
風絕舞在屋中躺著,突然有黑衣人從窗外掠入了屋中。
“有刺客……唔……”黑衣人立刻捂住了她的口鼻,將她扛上肩就走。
口鼻間彌散開一股奇怪的香氣,是迷藥!
風絕舞瞪大眼睛,可藥效太強,眼皮一沉,徹底歪著頭就暈厥了過去。
黑衣人把她扛著掠出了皇宮,無聲無息。
……
幽王府。
風絕舞突然被人給重重扔在地上,“碰”地一聲響,她撞到了腦袋,將她疼醒了。
“絲……”風絕舞醒過來,茫然看向四周。
“絕舞,你醒來了呀?”李施君那溫婉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風絕舞的心咯噔了一下,猛地看向她。
原本一片漆黑的屋中被人點燃了燭火,昏黃搖曳的燭火將前方端坐的女人身影映在牆壁上,忽明忽昧。
“又是你。”風絕舞咬唇。
李施君好整以暇地換了一個坐姿,端起桌上的茶水輕喝了一口,“我就是想看看你這膽子是從何而來,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
“嗬嗬。”風絕舞低低地笑了一聲,覺得她的威脅話語格外可笑。
聽著她的笑聲,李施君就覺得心底氣悶。
“怎麽,那天焱帝的命……”
“幽王妃,他的命與我有什麽關係?隻是覺得您最近動作頻繁,說不定離死期不遠了。”
“你個死丫頭片子!”李施君咒罵道,“來人,給我掌嘴。”
風絕舞的臉上還有麵紗遮著臉,李施君便認定風絕舞的毒還未解,一切都還在她的手中掌握著。
越是如此,李施君越是等不及了。
等了七天,這女人竟然一點都不著急,蘇雲沁更是對她產生了莫名的懷疑,讓她心底一陣不安。
早點動手,將一切都處置幹淨。
風絕舞是最好的工具。
“啪”地一聲,一位嬤嬤上前就扇了風絕舞一巴掌,因為力道之大,麵紗被扇落在地。
“堂堂公主,淪落到今日,你說你失不失敗?”嬤嬤也嘲弄地笑著。
她跟隨在幽王妃身邊這麽多年,平日裏最喜歡就是替王妃教訓那些不懂事的小妾。
幽王年紀也不過三十出頭,後院中小妾已經極其多了,但這些小妾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往常都是她來代替王妃管教。
今日教訓公主,嬤嬤心下一陣得意。
麵紗落地,李施君也看見了她臉上的褐斑,“你可真能忍,不想要解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