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寒抬起頭來,輕輕點頭,“娘娘,公主殿下如此聰慧的小姑娘,不會做出這樣魯莽之事。此事……要麽是公主被拐出宮,要麽就是出宮後被人擄走。”
蘇雲沁輕輕點頭。
“切!”然而,一旁的風小陌抱著小手臂,一臉不滿地嗤了一聲,“你這麽會說,倒是頭頭是道呢!”
他對這個墨易寒確實抱有很大的成見。
要不是他,怎麽會讓自己的妹妹丟掉了!
妹妹出宮無非就是想去找墨易寒。除了去找墨易寒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妹妹出宮還能去幹什麽!
墨易寒略微側首看他,看著這個小不點一臉的敵意,他也有些無奈。
蘇雲沁輕輕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走到了墨易寒的麵前,手輕輕搭在了墨易寒的肩膀上。
“小寒,你先回去。如果有任何小寶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突然被人叫成“小寒”,絕色的少年竟是莫名地紅了臉。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蘇雲沁,遲疑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第一次有人這麽親昵叫他……
哪怕他爹娘都隻是叫“易寒”。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蘇雲沁,仿佛想從眼前這位絕美的皇後臉上看出些許別的表情來。
可惜……
此時此刻向來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也不過就是一位普通的母親而已。
看著蘇雲沁眼底的擔心,墨易寒狠狠點點頭,沉著他絕色的俊俏臉龐說道:“娘娘放心,回去我也會讓阿爹派人去尋公主殿下!”
蘇雲沁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隨即轉身往回走。
她必須把所有能審問的人都審問過!
小寶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氣死她了!
墨易寒朝著蘇雲沁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離開宮門的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色,眼底也暈染上了憂心之感。
若是以前,像公主那樣的一個小不點出現在身邊,他便高興不已。
可現在公主突然就不見了,他的心底突然有些難受,空空落落的,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挖走了一塊似的。
小野……去哪裏了呢?
……
連續兩日下來,都沒有尋到這風小野的消息。
蘇雲沁審問了所有人,甚至收城門的侍衛她也下令重刑伺候,打到他們想起那日所有的事情為止。
此刻牢中一片陰暗,犯人的慘叫聲在牢中不斷回旋著,一遍一遍地盤旋著。
靜容站在一側,心驚肉跳地咬住了下唇。
“娘娘……這兒晦氣,咱們先上去吧?”
“不上去!打到這些人有記憶為止!”蘇雲沁板著一張臉,臉色黑沉沉的,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她陰沉的臉色配上眼底淩厲的殺意,讓人心驚膽戰。
靜容忽然不敢再勸說了。
這是娘娘的心頭肉,這麽多天都過去了,依舊還沒有這個孩子的消息……
誰都會擔心的。
終於,慘叫聲裏夾雜著求饒的叫聲:“娘娘……啊!娘娘,我想起來了!”
那侍衛突然這麽叫,蘇雲沁才做了一個手勢讓人停下打下去的手勢,幽冷地吩咐道:“把這人帶上來。”
以前她不是這樣喜歡濫私刑之人,可這些日子下來,她的怒火幾乎恨不能燃燒了整個帝都才甘願。
風小野失蹤得越久,她的心底就越是擔心和難受。
侍衛被另外兩名侍衛給抬上來丟至了蘇雲沁的麵前。
“說!”
“娘娘,昨日……昨日卑職看見了公主的畫像,想起那日出城帶著一個小男娃娃的農婦,那男娃娃好像就是公主……”
“碰”地一聲,蘇雲沁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扔了出去,摔在了地麵上,發出了脆響,嚇得整個牢獄中的人都不敢出聲。
侍衛匍匐在地,一聲不吭。
“那農夫長何樣,給我畫出來!”蘇雲沁咬牙切齒。
侍衛心下狠狠一抖,即便是被打得手都提不起來,也還是顫抖著接過了筆在白紙上作畫。
這算是線索了,隻要循著這人找下去,必然能找到線索!
審問了犯人後,拿到了畫像,蘇雲沁才離開牢獄。
離開牢獄時,她的腳步都踉蹌了一下。
靜容心下驚駭,連忙扶住了她。
“娘娘?”
“扶我回去休息。”她啞著聲說道,已經精疲力竭。
靜容眼眶泛紅,狠狠點點頭。
她家皇後娘娘已經好幾晚沒有睡個好覺了,自從知道公主不見了,這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真是讓她更加憂愁了。
回到屋子休息後,蘇雲沁腦子昏昏沉沉地睡下了,再也沒有了知覺。
靜容進來的時候見蘇雲沁臉色有些不對,連忙摸了摸蘇雲沁的額際,驚訝地叫了一聲:“啊呀,好燙!”
懷孕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難過傷心又生病的,這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怎麽能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