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母後在瞪自己,風小陌立刻抱住了蘇嶽的手臂,身子往蘇嶽的身後躲了躲。
母後的眼神很可怕,還是躲著點,不然要殃及池魚了……
“爺爺,你知道傀儡術?”蘇雲沁瞪著自家兒子,視線緩緩收回落在蘇嶽的身上。
他的雙眸發亮,如同看見了稀世古董般,興奮地搓了搓手。
他拉著風小陌走近,解釋道:“我知道,我再清楚不過了。”
連蘇鵬都一臉不解和懷疑地看向他。
“爹,你知道什麽?”他盯著蘇嶽,真想讓他不要胡鬧。
“我知道,你這家夥怎麽就不信我?傀儡術,我很小的時候見人玩過,那人可厲害了,能夠用木偶操縱著另一個人,木偶做什麽,那人就跟著做什麽,厲害吧?”
蘇雲沁眸子裏凜然的光一閃而過。
這話,無疑就是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可惜也不過是爺爺小時候見過的把戲,現在再去尋找突破口,爺爺看來是不可能知道的……
蘇鵬扶額,“小時候街上的雜技團表演嗎?有些人是故意跟著木偶做同樣的動作,以此博得喝彩,好讓看客給錢。爹,你說的這是什麽啊……”
“不,不是的。”蘇雲沁打斷爹的話,“是真的。”
蘇家父子兩同時看向她,表情皆是不解。
她這麽肯定是怎麽回事?
蘇雲沁將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也將之前在李錦的山莊裏的事情也告訴了他們,麵色凝滯。
“所以你額際上的傷,是昨晚上這事情發生後傷到的?”蘇鵬驚愕。
他就想他的女婿不至於要跟自己的女兒動手吧,好歹也是個男人嘛……
“嗯,正是。”
風小陌站在一旁啊了一聲,“也就是說,母後和父皇分房睡是因為不得已,不是吵架哇?”
他激動的原因是他把消息給傳出去了。
這下可好,他讓整個古周皇宮的人都誤會了。
完了完了。
蘇雲沁給了兒子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目光落向蘇嶽,“爺爺,具體的細節,能不能再告訴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還有傀儡術?”
“傀儡術這東西,在爺爺我十歲之前可能還有,可是十歲之後就在江湖上絕跡了呀。雲沁,你這要問起來,可就困難了。”
蘇雲沁的麵色沉下去。
這樣說的話,也就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
到底是用什麽來控製的,隔著這麽山高水遠的地方,他們依舊會受到控製,這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蘇雲沁一臉煩惱,看在蘇嶽和蘇鵬的眼裏也多了一分擔憂。
蘇嶽道:“雲沁你不要急,爺爺明日就去替你打聽打聽。這事不是小事。”
萬一風千墨那日再也清醒不了,真的動手殺了蘇雲沁,那就不是簡單的小事了。
他的孫女,豈是隨便讓別人害的?
蘇雲沁看向爺爺,點點頭。
她知道爺爺一向都能疼惜她,隻是現在爺爺都一大把年紀了,不應該為了這樣的事情操心的……
“是啊,我和你爺爺會去打聽打聽,雲沁,你不要太擔心了。”蘇鵬也忙說道。
蘇雲沁點頭,垂下眼簾,聲音輕輕的,“爹,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消息?”蘇鵬一下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
難道是……查他小兒子的消息已經有了?
蘇雲沁輕輕抬眸看了他一眼,聲音低低地說道:“我已經將你和弟弟的頭發帶到空間裏查過了,你和他是親生父子。龍恬恬是真的為你生了個兒子。”
一聽這話,蘇鵬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要是不是,他會直接將龍輕輕給殺了,將整個龍家滿門抄斬。
該死的,竟敢騙他。
可現在……這孩子還是自己的孩子,他便放心了。
蘇雲沁看著蘇鵬那如釋重負般的模樣,她有些無奈。
在空間裏必對了父子兩的DNA後,她也放心了。要是日後這古周國至少還能後繼有人,不會讓這天下落入到別人手中。
……
行宮帝王的寢殿裏很靜。
風千墨坐在桌案前看著顧玉恒飛鴿傳書送來的消息,捏了捏眉心。
“爺兒,可要吃點東西?”金澤小心翼翼問道。
他們家陛下已經坐在桌案前很久很久沒動了。
風千墨輕輕搖頭,“不必,孤看完。”
金澤和金冥相視一眼。
如今形勢迫在眉睫,陛下想馬上找到解決法子,可是又哪能這麽容易。
眼看著外麵的天色越來越暗了,金澤和金冥候在一側等了許久許久,桌案前的男人依舊筆挺地坐在那方看著手中的信件。
信有十幾頁,但男人看了許多遍。
夜幕落下,二人替他點燃了燭火。
昏暗的光線映照得男人的側臉越發深邃立體,卻越發深沉晦莫。
他們不敢出聲打攪,甚至連呼吸都放得輕輕的。
不知等到了多久,風千墨終於丟下了手中的信件,沉聲道:“把邪風叫過來。”
邪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