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顆人工心髒,怎麽也會突然加快心跳?
她的手術如今過了五年,這五年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意外問題,現在這會兒加快的心跳讓她不適地皺了皺眉。
墨易寒察覺到她的神情古怪,低沉出聲問道:“封姑娘,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她搖頭。
墨易寒蹙眉,湊近了她幾分,“你臉色不好。”
“嗬嗬嗬……可能是我這一路趕路所以臉色不好,多謝將軍關心。”
墨易寒眼神一暗,再也沒有說話了。
風小野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隻好集中精神吃眼前的飯菜,心底一陣發怵。
好怪的感覺。
真是見鬼了。分明換了心髒後她以為自己一切都是心如止水,可一碰到這個男人,她竟然就……再也無法心如止水了。
她盯著飯菜看,墨易寒則是盯著她看。
眼神灼灼。
風小野險些要被這菜給噎死。
少女的花頰不知不覺間染上了紅暈,煞是迷人。
盯著她的五官看,墨易寒有那麽刹那的愣怔。他想起這小姑娘跟風小野小時候還真有些像……
十年前……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連陛下和娘娘都沒有等來風小野的回歸,分明說兩年後就能回歸,可直至今日都未曾回來。
他心中也早已絕望不再期待。
風小野忽然放下了筷子,“啊,我吃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起身就走。
走了兩步,轉頭看向墨易寒:“對了將軍,你替我跟那位虞小姐告辭,我就不逗留了。”
“等等。”墨易寒喚住她的腳步。
風小野僵硬地站在那兒,卻又不得不回頭看他。
“將軍還有何吩咐?”
墨易寒幽幽說:“你住在何處?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私心裏還是想再見到她。
他就是想要靠近這個少女,這少女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吸引力,就像是十年前第一眼見到風小野給他的二妹妹治病時,他也是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小丫頭。
“哦,我住客棧,不用這麽麻煩。我習慣一個人。”
墨易寒劍眉始終擰著,明顯察覺到少女的故意回避,可又無法說話挽留。
她人已經跨過門檻快步走了。
最好還是不要再見麵!
想到這裏,她頭也不回。
墨易寒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的後方,視線幽邃到了極點,最後隻能緩緩收回視線。
有些失落,心情暗淡。
這時候虞芷已經沐浴幹淨走了過來,發現屋中沒有風小野的身影了,問道:“封姑娘呢?”
“走了。”
“啊,寒哥哥,你有沒有好好謝謝她?看起來她是個江湖郎中,日子必定不好過,應該給她些銀兩……”
“行了。”墨易寒冷冷嗬斥了一聲,垂眸看著風小野剛剛用過的筷子。
給銀子她也不會要的,看她那性子便知道是個倔強的。
……
風小野隨處尋了客棧入住,倒是聽見了四周的百姓們正在議論最近的淮安城命案。
“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孩子了,而且死法奇特,都是被勒斷了脖子再掏心。”
“仵作不是說那掏心的傷口像是野獸做的?可這兒哪兒會有野獸,那些仵作是不是瘋了?”
風小野好奇地聽著隔壁議論聲。
她猜測墨易寒他們來此就是為了查這兒的命案之事。
她好奇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絲古怪。
這挖心的手法可是跟當年她所經曆過的事情一模一樣,那大國師為了給皇帝煉藥也是要抓女童挖心,這麽十年過去了還有人做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她湊到了隔壁,輕輕敲門問道:“請問查案的是刑部的人嗎?”
“是啊,刑部派了好幾名仵作一同前來,還有天玄第一的捕頭金玥。”
風小野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決定等雨停下後就去湊湊熱鬧。
直至夜色,雨終於停下了。
風小野倚在窗邊看著外麵漸漸放晴的天色,無意識地輕輕歎了一聲。
如此一來,她在古代沒有武功也很麻煩。
關鍵是圓寂這個師父做的一點都不合格稱職,竟然都沒有武功教給她。
翌日,陽光正好。
風小野去了衙門。
她手中有父皇給的令牌,入了衙門後暢通無阻。
這時候金玥的下屬瞧見了她的令牌後變得當即畢恭畢敬起來,領著她入了屋中,帶她去見金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