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芝聽到了一聲響聲,本不想理會,可聽到仆從說看到了沈元州時,她才命人停下馬車。
剛一轉頭,便看到兩個人眼神纏綿在一起。
謝芝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爆竹,瞬間炸裂開來。
這一對奸夫淫婦!
她猛地走上前,狠狠地推開了沈元州,杏眼圓睜,惡狠狠地盯著薑鳶。
那眼中的恨意,仿佛是看見了殺父仇人一樣,“你們兩個鬼鬼祟祟,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薑鳶,我警告你!沈元州已經是我的夫君了,再也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薑鳶被這突如其來的責難驚得一愣,即使聽了再多次,還是會被傷到,尤其是在沈元州麵前。
好似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石,心情就再也無法平靜了。
她勉強穩住心神,試圖解釋:“方才隻是沈大人的馬受了些驚嚇,無意中撞到了馬車而已。”
聲音清冷,帶著幾分無奈,更多的是不願惹是生非的息事寧人。
“大街上那麼多人,為何偏偏就撞了你的馬車!薑鳶,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沈元州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伸手牽起了謝芝的手,輕聲細語道:“夫人,你彆胡鬨了,這裡人多眼雜,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你還懷著身孕,要注意身子,彆動了胎氣。”
然而,謝芝此刻哪裡聽得進去這些。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她隻覺得胸口憋悶著一團火,燒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即使沈元州的話再輕柔,內心深處也知道,他最柔情的一麵,早已經給了眼前的狐狸精了!
她冷笑一聲,反問道:“是我胡鬨?還是你們兩個舊情難忘,背著我偷偷摸摸?”
話語尖銳如刀,每一個字都狠狠地刺向沈元州和薑鳶。
“沈元州,你彆忘記了,如今你是我的夫君,我們兩個至死都不能分開!”
“你……”沈元州被謝芝的話噎得臉色鐵青。
他緊握住拳頭,心頭卻一陣憤怒,若不是謝府勢大,他何至於被欺壓至此!
“謝芝,自從我們成親後,我身邊再無其他女子,你查得那麼勤快,難道自己不知?”
聲音低沉而壓抑,顯然耐心已經快要告罄了。
謝芝見沈元州神色猙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隻要跟薑鳶碰上,他總是無條件支持她!
連半分夫妻情義都不顧及!
她猛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到了馬車旁,狠狠地盯著兩個人,“好,好得很!”
“既然你覺得是我無理取鬨,那我就回謝府,我要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父親母親,讓他們來評評理!”
話音剛落,她便登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了。
沈元州望著已經遠去的馬車,眼裡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情緒,有憤恨,有無奈,更有著深深的疲憊。
他轉過頭,看向薑鳶,眼神中帶著歉意和一絲克製的情愫。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隻化作一句輕歎,拂袖而去。
薑鳶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沒想到為了躲謝晉,竟然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來。
謝芝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向來嬌縱任性,若是此事鬨到謝晉那裡,恐怕自己又不能善了。
心頭感到一陣煩悶,像是陰雨天將來未來之時,濕濕的,悶悶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何時才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