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強行為自己辯解:“我能有什麽秘密?你別瞎說!”
“我每次犯病的時候,隻要喝一碗你倒的水,就會好轉許多,還有五郎也是因為吃了你的給東西,才會突然恢複正常你覺得這些都隻是巧合嗎?”
秦羽說這話時,眼睛看著窗外,似乎並未將那些對於唐蜜來說驚心動魄的猜測放在心上。
可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唐蜜就越是心虛。
她在心裏暗暗後悔。
早知道會引起他的懷疑,當初她就不該給他喝靈泉水。
秦羽:“我知道你現在肯定特別後悔,若是你不給我喝水的話,我就不會懷疑你身上藏著秘密。”
心思被猜透了的唐蜜不由得一驚。
“你、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些什麽?”
“你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唐蜜下意識捂住臉,隨即又覺得自己這樣子太傻,立刻放下手,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冷靜從容:“我的心眼是沒有你多,但我對你們沒有壞心,你沒必須要處處懷疑我。”
“我知道你沒有壞心。”
若是她真有壞心,他肯定不會容她繼續待在秦家。
秦羽扭頭看向她,目光沉沉:“你可以繼續藏著你的秘密,隻要你別再來插手我的生活就可以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唐蜜實在沒必要再糾纏不休了。
她自嘲一笑:“好吧,是我多管閑事了,抱歉。”
原本她隻是想還他人情,沒想到非但沒有把人情還上,反而還遭了嫌棄。
唐蜜也是有自尊心的。
既然別人已經明確地下達了逐客令,她又何必傻乎乎地上趕著倒貼呢?
“你好自為之吧。”
唐蜜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當房門被重新關上,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整個屋子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秦羽坐在輪椅裏,麵容被黑暗籠罩。
他本不想把關係弄僵。
可是他隻要靠近她,就會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影響。
尤其是最近,他隻要一看到她,眼睛裏就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這種近乎失控的狀態讓他很害怕。
他本能地想要推開她。
唐蜜衝進西屋裏麵,跳到床上,對著枕頭就是一頓猛捶。
她一邊捶一邊罵:“混蛋混蛋混蛋!我好心幫你,你非但不領情,還敢威脅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直到手都捶紅了,她才停下來。
經過剛才那麽一番發泄,心裏的惡氣總算消減了許多。
就是手有點疼。
唐蜜揉了揉手,心想以後賺錢了,一定要買個軟點的枕頭,捶起來不會這麽疼。
她把放在院子裏晾曬的折耳根翻了個身,又把木箱子裏的雞蛋也調整了一下位置,隨後打了半桶水,搖搖晃晃地穿過堂屋。
唐蜜往桶裏注入少許靈泉水。
靈泉水混入井水之後,被稀釋了許多倍。
她用葫蘆瓢從桶裏舀水,小心翼翼地澆灌菜地。
快到午時的時候,秦穆和秦朗回來了。
他們兩人手裏都提了不少東西,除了豆子和酸菜之外,還有些新鮮的時蔬。
秦穆還特意去孫屠戶家裏切了兩斤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外加一根手臂長的棒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