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模樣非常冷靜,仿佛殺雞對他而言,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小事,唐蜜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
她將雞和刀全部交給他。
“你小心點兒,這刀很鋒利。”
秦羽一手拿刀,一手抓雞。
一刀下去,蘆花雞發出淒厲的慘叫,鮮紅的雞血隨即飆出來,毫不客氣地濺了他一身。
可那隻雞還沒死。
傷口的劇痛刺激了它,它拚命地掙脫了秦羽的手,狠狠摔在地上。
可就算是這樣,它仍在垂死掙紮。
雞毛和雞血被它弄得到處都是。
秦羽還坐在輪椅上,一手拿著菜刀,身上沾滿點點血跡,一片雞毛輕飄飄地落在他頭上,他的麵上沒有表情。
唐蜜從沒見過如此狼狽的秦羽,忍不住翹起嘴角,笑得非常不客氣:“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秦羽冷眼看著她:“很好笑嗎?”
“特別好笑哈哈哈哈!”
“……”
唐蜜笑得眼淚都快飛出來了,嘴裏還不忘奚落他:“你不是說你會殺雞的嗎?這就是你說的會殺?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啊哈哈哈!”
秦羽始終非常冷靜,仿佛被打臉的人並不是他。
他放下菜刀,掏出手帕,斯條慢理地擦掉身上的血跡。
等笑累了,唐蜜終於收住笑聲,她看到那隻趴在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的蘆花,故意作怪道:“可憐的雞,死都死得不幹脆,別怕啊,姐姐這就給你來個解脫。”
她走過去,彎腰去抓雞。
誰知秦羽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之下,唐蜜被扯得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裏,屁股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
唐蜜被嚇了一大跳,慌忙要站起來。
可秦羽卻不放手。
非但不放手,他甚至還伸手將她圈住。
兩條胳膊如同鎖鏈般,將她牢牢地捆住,令她無法動彈。
秦羽是秦家五兄弟之中身材最為清瘦的一個,但他個頭並不比其他人矮,平日裏他總是坐在輪椅裏,所以看起來並不明顯,此時唐蜜被迫坐在他懷裏,如同小白兔被老虎用尾巴圈住,她頓時就感到了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唐蜜掙紮不開,不由得惱羞成怒:“這大白天的,你就要耍流氓嗎?!”
秦羽低頭看著她那如同上等白瓷的細膩肌膚,麵不改色地說道:“書上說,咱們這樣子叫做白日宣淫。”
“……”
唐蜜被他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秦羽靠近她,聲音是一如既往得清冽,嘴語氣卻透出一股子說不清楚的繾倦曖昧:“剛才你不是笑得很開心嗎?現在怎麽不笑了?”
剛才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他一點都不生氣。
尤其是她笑得眼角都紅了的時候,他有種想要把她弄哭的衝動。
最好是能讓她哭得梨花帶雨,渾身發軟
他的鼻息噴灑在耳根處,讓唐蜜感覺耳朵癢癢的,渾身都不自在。
她一邊閃躲一邊辯駁:“就許你吹牛騙人說自己會殺雞,就不許別人笑話你連隻雞都不會殺嗎?你鬆手,你這樣子弄得我很難受!”
秦羽也不辯解。
他摸了摸手下細細的腰肢:“既然你喜歡笑,那就再笑一笑,隻要你笑了,我就放開你。”
唐蜜瞪著他:“你這是調戲良家婦女!”
“你說是,那就是吧。”
唐蜜扭了扭腰,死活都甩不掉他那兩隻大手,氣得她臉蛋都紅了:“秦四郎,你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