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抬進內室,唐蜜秦容秦印被攔在門外,三人隻能坐在大堂等候。
醫館裏的管事聞聽此事,立刻讓夥計去官府報案。
那女子身上的傷勢很明顯是被侵犯所致,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要請府衙的人出麵處理,否則等女子的家人鬧上門來,他們這個醫館的聲譽也要跟著受損。
管事衝秦容說道:“我看你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此事應該不是你所為,但你們作為此事的關鍵證人,必須要留下來。”
秦容表示願意留下來,但卻提了個要求:“我娘子身體弱,夜裏很冷,你們能否給她弄個火盆,再給她拿個毯子?”
“可以。”
夥計很快就端來火盆,又拿了床毛毯給他們。
唐蜜身上的外衣給了那個受傷的女子,她被臉都被凍白了,秦容用毛毯將她裹住,並將火盆往她麵前挪了挪,溫聲說道:“你要是困的話,就靠著我睡會兒吧。”
有了毛毯和火盆,唐蜜感覺暖和多了。
她緊緊靠著秦容,小聲說道:“我不困。”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她哪裏睡得著?隻要閉上眼,她就會想到那個女子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可怕了。
沒過多久,三個身穿官服的衙役走進醫館。
管事趕忙迎上去:“三位官爺,就是他們三個把人帶來的,人正在裏麵接受救治,傷勢實在太重了,還不知道能否救得活。”
三個衙役順勢看向秦容等人,其中一個臉黑黑的衙役張口問道:“你是何人?裏麵受傷的女子跟你是什麽關係?她為什麽會受傷?速速如實招來!”
秦容站起身,朝三人拱了拱手,不疾不徐地說道。
“我是春江鎮東河莊人,姓秦名容,來府城是為了參加府考,這位是我的娘子,旁邊那個是我的堂兄。至於那個受傷的女子,跟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隻是碰巧見到她滿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出乎好心才將人送來醫館救治。”
說完他就拿出隨身攜帶的文書,證明他的確是來自東河莊的童生。
黑臉衙役將文書仔細查驗一番,確定他的身份屬實,臉上神情稍稍緩和了些。
“明天就是府考之日,你不好好待在屋裏休息,黑燈瞎火的跑出來做什麽?”
“正因為明天就要府考,我心裏緊張,寢食難安,就想出來散散心。娘子放心不下我,也跟著我一起出來,後來我想著既然兩人都出來了,索性也把堂兄一起帶上。”
黑臉衙役看向唐蜜和秦印:“是這樣的嗎?”
兩人同時點頭:“是的。”
衙役們見他們三人神情坦蕩,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再加上他們對答如流,並未找到明顯的破綻,對他們三人的懷疑隨之減輕許多。
衙役們又把醫館管事叫到麵前仔細詢問那名女子的傷情。
得知那名女子應該是被多人侵犯所致,衙役們對秦容等人的懷疑又降低了。
有哪個強殲犯作案時會把媳婦兒帶上的?這不瞎胡鬧嘛!
當然,也不能排除秦容等人勾結串通的可能,一切都得等那個女子被救過來後,當麵詢問她本人才能真相大白。
於是衙役們也大堂裏麵找了個位置坐下,耐心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