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軍將整個秦府都搜了個底朝天。
秦烈氣急敗壞,好幾次都想衝出去,但都被秦羽給攔住了。
秦羽:“耐心等著吧。”
“他們都欺負上門來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秦烈捏緊拳頭,指關節被捏得咯咯作響,“剛才蜜娘不是來了嗎?她怎麽沒來幫我們?”
秦羽沒有說話。
他默默地看向秦容。
秦容坐在凳子上,看著門外的雪夜,過了很久才開口:“她不會來了。”
秦烈怔住:“為什麽?”
“因為她是皇帝。”
回到皇宮裏,唐蜜讓所有人都下去,她獨自一人坐在寢宮的門口,靜靜看著被冰雪覆蓋的庭院。
夜色越來越深,寒風也越來越刺骨。
阿歆走過來,將一件狐球披在她身上。
“夜深了,陛下該歇息了。”
唐蜜:“秦府有消息傳來嗎?”
阿歆搖頭:“還沒有。”
“那就再等等吧。”
沒有等到消息,她睡不著。
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宿。
直到次日天亮的時候,定國公和司徒衍這才帶著搜查結果進宮。
“陛下,這是從秦府搜出的書信,請您過目!”
唐蜜看著麵前的書信,久久都沒有動靜。
司徒衍維持著送信的姿勢,一動不動。
最後還是定國公看不下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陛下。”
唐蜜抬起手,接過信件。
輕飄飄的信紙,此時卻恍若千斤重。
壓得她幾乎都拿不起來。
她展開信紙,將裏麵的內容一字一句地看完。
信中的內容與談柏軒的供詞一致,的確是秦容暗示談柏軒去殺人滅口。
唐蜜將信紙放到一邊:“秦容人呢?”
司徒衍:“我們已經將他關入大理寺,隻等三堂會審後,就給他定罪。”
“你們打算給他定什麽罪?”
“結黨營私,殘害忠良,按照大啟朝律例,應當滿門抄斬。”
唐蜜閉上眼睛,過了很久才開口:“非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司徒衍沒有說話。
定國公:“陛下,微臣知道您於心不忍,但此時關係到江山社稷,請您務必要秉公辦理,千萬不要讓百官寒了心啊!”
唐蜜扶住額頭:“朕累了。”
“臣等告辭。”
秦容被關入牢中的消息伴著飛雪,一夜之間傳遍整個京城。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那些跟秦容交往甚密的官員們聚集在一起,聯名上奏,言明秦容是被冤枉,是女帝明察秋毫,千萬不要定秦容的罪。
這些奏折被送到唐蜜手裏。
她一封封地全部看完,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批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