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人帶來了！”胖子劉達恭敬地報告了一聲。
男人聽到這稱呼，愣了一下，眼神裡滿是震驚。
這個社團的老大，竟然就是眼前這個身著一襲黑色連衣裙，看起來略有些冷豔的女孩。
太讓人意外了。
女人當老大，他看過的電視劇電影裡都極其少見，更彆說現實中了。
“誰派你來的？”柳語彤開口問道。
“我……我……我……”男人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問你話呢！再吞吞吐吐的，信不信舌頭給你割了？！”馬達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震得男人渾身一顫。
男人都快哭了，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就是來吃飯的啊，看這飯店還亮著，就以為還營業……我真不知道各位老大在裡麵開會……”
“你他娘的糊弄鬼呢，沒看到大門都關了麼，老老實實交代，否則我要你看好！”
“大哥，我真沒騙你啊……”
“再不說實話……”
柳語彤伸手示意，打斷了馬達：“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她一直在觀察這個男人。
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普通的襯衫和牛仔褲，眼中那種懼怕和慌亂，根本不像是社會人。
而且從他的反應看來，不像是在演戲。
估計真是個誤入飯店的客人。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男人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手忙腳亂地翻出身份證等證件，遞了過去：“我叫楊鑫，霧水縣人，剛從省會回來……因為明天我就要回公司了，我就是聽說這家飯店的小魚鍋很好吃，想來嘗嘗的，看這燈還都開著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他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我懂規矩，我今天啥都沒看見，真的啥都沒看見，求求各位老大放過我吧……”
他也看到了身後還有十幾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社會人，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
電影裡不是常有的嗎？
江湖恩怨！
這明顯是兩幫人發生了衝突，跪在地上的那群社會人還明顯打輸了。
“大小姐，我檢查過了，他的身份證和其他證件確實沒問題。”馬達彙報道。
“要放他走嗎？”
柳語彤點點頭：“嗯，放他走吧。”
馬達立刻一揮手：“放他走。”
原本堵在門口的小弟們立刻打開了門。
楊鑫接過自己的證件，連聲道謝：“謝謝，謝謝！”
然後小心翼翼地穿過人行通道，眼看著就要走出飯店大門，心中那塊壓著的巨石也即將落下。
可就在他的一隻腳剛跨出大門，還沒等他徹底鬆口氣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冷的女聲：“等等！”
楊鑫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求您饒過我吧，我發誓，我發誓絕對不會說出去，求您饒了我吧！”
如果沒有發生這檔事，他根本不會相信，這個看起來可能剛成年的漂亮女孩，竟然會是這些社會人的老大。
可現在，他哪有心思去想這些？
他的腦海裡全是家裡等他的妻女，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出了事，她們娘倆該怎麼辦。
柳語彤看到楊鑫這個比她大起碼十歲的大男人嚇成了這樣，心裡也有些無語。
她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才想找他問問話，沒想到把他嚇成這樣。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站起來說。”
楊鑫聞言，這才按著發顫的雙腿，勉強站了起來，可身體依舊在發抖，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
柳語彤對著身後的小弟說：“給他搬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