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當心!這些死士極為頑固,小心他們垂死掙紮傷了你。”
喬苒點頭,手伸進隨身布袋裏,從裏麵拿了個瓷瓶出來。
陌北寒一見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不由得麵露驚喜。
苒苒以前就給過他一些審問犯人的藥,那可都是好東西,再緊的牙在吃了這些藥之後都能撬得開。
隻是苒苒給他的藥不多,除非必要他都不會拿出來用,就算這樣也快用完了,剩下的一點他也很珍惜地放在家裏沒帶過來。
喬苒從瓷瓶裏倒出一粒藥丸,在那名假道人的怒視下,一手拿起旁邊燒得通紅的烙鐵,一下捅到那假道人的胸前。
“滋啦”聲中,皮肉翻卷,空氣裏立刻充斥著一股焦肉味。
“啊!”
假道人倒真的是不怕死的死士,隻張嘴痛哼了一聲,隨即就咬緊了牙關,生生忍過了這一波灼肉之痛。
隻是在他剛才張嘴的一瞬間,一粒小小的藥丸就飛進了他嘴裏,直接落下了喉嚨裏。
待喬苒將烙鐵拿開,那假道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陰狠地瞪著麵前這個人美心狠的臭丫頭,那眼神似要將眼前之人生撕活剝了一般。
喬苒也不急,在木一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下,等待著犯人自己開口招供。
木一看了看麵色如常的喬姑娘,又有些擔心地偷偷瞟了一眼主子。
卻見自家主子也並無異色,反而麵帶微笑地在另一張凳子上坐下。
甚至還悠閑地拿起茶壺,先給喬姑娘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杯子輕啜著。
木一暗暗舒了口氣。
不愧是自己的主子,品味不一般,看上的姑娘也不一般。
可笑京城裏那些大家閨秀還拚命在主子麵前展現她們端莊溫婉、善良溫柔的一麵,卻不知道主子喜歡的是像喬姑娘這樣該善良時善良,該狠厲時狠厲,不拘小節的真性情。
一杯茶還未喝完,原本還一身硬骨頭的那名假道人就在刑架上扭成了蛆,仿佛身上有千萬隻螞蟻啃咬一般。
“我……說,我都說!快……快給我解藥……”
撐不了一會,就已經痛得大汗淋漓,連話都說不完整,一邊咬牙忍受著那抓心撓肝、蝕心刺骨的癢和疼,一邊斷斷續續地求饒。
喬苒卻並沒有立即給解藥,而是依然淡定地喝茶,直到那假道人被折磨得聲嘶力竭、意識模糊,眼看著精神都快要崩潰時,才彈了一粒解藥過去。
不消一會,解藥發揮作用,假道人大喘了幾口氣,心有餘悸,也不敢再嘴硬了,立刻將自己知道的全都交待了出來。
原來,郊外的小道觀原本是有兩名真正的道人,但是被平王的死士給殺了,這三人就假扮道士在那道觀裏給平王打掩護。
青元城城主經常將搜刮來的財物通過秘道送到道觀,再從道觀運往別處。
甚至這三名死士還經常扮作山匪,在青元城郊外攔路搶劫,殺人劫財。
因為他們是武功高強的死士,殺人和毀屍的手法都很老練,現場一般都處理得很幹淨,就算偶有失手,有人告到青元城衙門,也會被敷衍過去。
青元城幾十裏外的山溝懸崖下麵,還有小道觀的枯井裏,不知道躺著多少冤死的枯骨。
“你們殺人劫財,也是平王指使的?”
喬苒冷冷地問。
假道人囁嚅:“是……是。”
“像你們幹的這些勾當,平王還派了多少人在做?”
“我、我隻是個小嘍囉,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他……他是領頭的,你們問他!”
這名假道人用下巴朝著另一名個子最大的假道人點了點。
喬苒剛才在等待假道人招供時,就同時觀察著另外兩名假道人。
發現其中一名假道人從他們進來時就一直閉嘴沒說過話也沒朝他們多看幾眼,低垂著眉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就算是在剛才那名假道人藥效發作,嘶吼掙紮的聲音十分瘮人,另一名假道人都露出驚疑膽怯之意,這人卻依然眼皮也不抬一下,淡定得簡直像木頭而不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此時才知道這人才是這三名死士的頭領,看來這人的嘴巴應該更緊,蝕心丸都不一定能讓他折服,不得不用真話丸了。
剛才之所以沒用真話丸,是因為這藥丸的藥材很是難尋,所以能不用盡量不用。
此時,她知道對付這種超級硬骨頭,隻有真話丸才管用。
見喬苒看向那名大個子假道人,木一立即上前朝那人點了穴,迫使他張開嘴。
喬苒便不用動手,坐在椅子上一彈指,一粒珍貴的真話丸進了那人喉嚨。
接下來,喬苒問了幾個問題,剩下的都交給木一和陌北寒。
“怎麽樣,掌握的證據夠了嗎?”
回京路上,喬苒問陌北寒,這些證據能否讓老皇帝發落這個有謀反之心的兒子。
據他們掌握的證據,平王不僅在多個府城大肆斂財,甚至還派出許多手下在外麵打家劫舍、攔路奪財,簡直無惡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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