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侖隻見那個男人似乎看見了什麼世間最為可怖的景象。
他挺直了身軀,雙手捂住雙眼,張大嘴巴到誇張的程度,放聲尖叫。
隨後他仰起頭朝後方直挺挺一倒,拱起的身軀不再動彈,渾身保持著扭曲的姿態死去。
陳侖見狀不禁打了個機靈。
“乖乖,理智直接清零,判定了即死……
這本玩意到底是什麼級彆的【詭物】?不會又是【背陽盆栽】一個級彆的家夥吧!?”
他暗自擦汗,隊伍可就這麼幾個人,馬上就要到他了。
第一個男人的死去並沒有揚起半點水花,隊伍的其他人對這一幕無動於衷,仍舊一副呆傻模樣。
芙洛伊隻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低垂了視線,似乎早已麻木。
威爾修士則顯得愈發急躁,他連打幾個手勢,示意小胡子趕緊繼續。
咻!
小胡子屈指吹響口哨,下一個女人接著上前翻閱筆記。
但不出意外,沒過幾秒她就如同上一位祭品,慘叫著栽倒在地,捂住雙眼痛苦而死。
“啊啊!!啊!”
“啊啊啊!!”
和陳侖同處一室的年輕男女們,一個接一個地閱讀那本怪異的皮質筆記本,無一例外地受到了外人看不見的可怕衝擊。
理智值清零,當場癲狂暴斃。
甚至有一個男人受到了神秘汙染,從而失控。
他像是身患重病的老人,渾身打擺子般顫抖不已。
肌肉骨骼如同被打亂的拚圖,散亂開來。
但他卻沒有立即死去,而是化作一灘不斷蠕動的肉團,甚至想要襲擊旁邊的人。
好在威爾修士反應及時,指揮著守衛亂劍將其剁碎,隨後裝進麻袋拖走。
隻留下原地一灘汙穢血跡,表明剛才的事情並非一場沒有發生過的噩夢。
“該死的!沒用的!砸總!”
威爾修士氣急敗壞的怒罵。
獻祭的不順利,讓他失去了所有耐心。
來自教會和神父的壓力以及無望離開的痛苦使得他狂躁不已。
“你!”
威爾修士指著陳侖,惡意滿滿的眼神籠罩過來。
“該你了,最後一個祭品!”
他大步走到陳侖麵前。
看著後者一臉癡愚的模樣,哈達子都把衣服領子打濕了,威爾修士不禁一臉嫌惡地捂鼻後仰。
“要是你再失敗,我會把你剁碎了埋在薔薇夫人的花園裡!聽懂了嗎?”
陳侖一臉傻笑,置若罔聞。
威爾修士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和一個傻子說話是沒用的,於是深吸一口氣,讓小胡子吹響口哨。
咻!
口哨聲在下一秒響起。
陳侖頓時心頭一緊。
我該怎麼辦!?要動手嗎?
不行!
“理智值無法支撐我連續使用催眠項鏈,而以我現在的身板,都經不起守衛兩劍,絕對沒有成功的可能……”
跑?
也行不通!
“地下監牢有幾重大門,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更彆說外麵還有數量未知的守衛,我恐怕連這個地下室都出不去……”
他強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緩緩抬起了腳。
然後艱難地朝祭台走去。
一步步靠近,祭台在視線中逐漸放大。
那本怪異的皮質筆記本就靜靜地躺在上麵,等待著陳侖打開它,翻閱它。
然後讓他如同前幾位祭品一般慘死!
陳侖知道,以他那卑微的3點意誌力絕對頂不住汙染,沒有絲毫活下來的可能!
他終於顫抖著手拿起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