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剛想開口胡扯,視線中隱隱約約晃過一絲淡藍微光,接著自己迷迷糊糊間不由自主地說出了真話。
“我叫麥克,他們是我的同伴……”
五分鐘後。
陳侖若無其事地從小巷子中走出來,往丹頓街七號走去,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剛才通過催眠,他已經知道了那群家夥的信息。
其實就隻是四個底層小混混,看他隻身一人,穿著打扮也像是有錢人的樣子,於是準備敲詐勒索一番。
就這麼簡單,沒什麼陰謀詭計,也沒什麼幕後黑手。原本還以為有什麼大魚自投羅網呢,結果讓他白高興一場。
不過他也沒有殺掉這些人。
畢竟初來乍到,不能因為這點小事鬨出太大的動靜。
被他催眠的那家夥一覺醒來,什麼都不會記得。
“回去了得提醒芙洛伊一下,這附近治安也太差了。”
陳侖心想。
雖然這裡也有巡邏的衛兵,但工作態度絕對比不上內城區十分之一。
當他走到距離花店還有一個街區時,忽然聽見了隱約的慘叫。
透過不遠處路燈的火光,陳侖看到了牆角下一個被毆打的人影。
“確定這裡不叫哥譚市?”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怎麼今天出來隨便逛逛,就遇到兩次這樣的事。
“……記住了小子,如果明天錢還不上,下水灘的汙水渠裡就會有你的屍體。”
“咳,咳……彆打了,我明天一定還錢!”
隨著陳侖走近了,突然發現那個被打的家夥有點眼熟。
定睛一看,原來是出門時遇到的那位鄰居,名叫肯特的年輕人。
他現在的樣子有點淒慘,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哀求麵前兩個穿皮夾克緊身褲的男人。
“嗬,我們其實也知道你沒錢……
不如這樣吧,我們幫你出個主意。
隻要你把和你住一棟樓裡的那個女孩介紹到花鳥酒館,錢就暫時不用還了,怎麼樣?”
男人陰惻惻地說。
“你說康妮?咳……我和她不熟。”
“不熟?你騙鬼呢!”
說罷,兩人對著肯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直到肯特慘叫到聲音沙啞,不斷哀求,兩個人才停手。
“我……我之前確實和她是同學,但隻上了兩個月的課我就退學了。”
肯特喘著粗氣,艱難地說。
眼看兩個男人又要抬手打他,肯特連忙說:
“但是我知道她在哪裡打工,我認識那裡的老板。
我可以先讓她丟掉工作,然後……然後逼她去你們的地盤!”
說完,肯特像是釋然,長出了一口氣靠在牆壁上休息。
“很好,那我們等你消息,注意彆拖太長時間,否則有你好看的!”
兩個男人威脅了一句,轉身離開。
陳侖似乎也聽出了些什麼,原本不打算理會徑直回去的。但本著鄰居一場,他便上前問問情況。
“嘿,需要幫忙嗎?”
陳侖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不料肯特狠狠瞪了他一眼,陰沉地低下頭,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陳侖默默聳肩,看來是不需要了。
這時街邊傳來了一陣腳步,陳侖順著望去,隻見一個年輕女孩路過,恰好朝這邊看過來。
她長著一副小巧耐看的麵容,但此時卻一臉厭惡地看了眼陳侖,隨後快步離開。
“??”
陳侖一臉懵逼。
為什麼要這麼看我?
他轉頭看了眼豬頭肯特,頓時明白了什麼。
我不會被當成敲詐勒索彆人的小混混了吧?
小醜竟是我自己!?